厉渊眼神瞬间聚焦,如鹰隼般锐利。
车速还在不断攀升,仪表盘上的指针飞速偏移。
唐琬看着身边速速后退的街景成为一条条拉长的直线,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恐惧大喊道:“厉渊,我求你了,开慢点,慢点!”
“有车……前面有车!啊!”
唐琬眼看宾利就要迎头撞上别人的车尾,惊恐地尖叫起来,双手捂住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厉渊右脚轻点刹车,单手敏捷地换挡,方向盘往左一打,又迅速回正。
同时油门再次踩到底,强大的动力瞬间就如利箭,从前车身侧冲了出去!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
在飞快急速中,宾利最后还是稳稳停在了厉公馆门口。
唐琬生气地解开安全带,几乎是在车停稳的同一时间,推开门冲出车外。
她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最后不得不俯身,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生理性干呕。
满眼都蓄满了泪水。
厉渊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亡命的做法把她差点吓死!
到现在心脏都还在耳膜边突突跳个不行。
“疯子!厉渊你是个疯子!谁遇到你真倒了八辈子的霉!”
厉渊在唐琬的咒骂声中下车,把车门甩得巨响。
根本没有流露出半点怜香惜玉的表情,而是粗鲁地攥起她胳膊,往家里拖。
“碧君看上的男人你也有想法?等从我这里毕业了,还想当别人情妇是吧?”
“你混蛋!”唐琬被他的话激怒。
厉渊扯了一下她手臂,把脸凑近,咬牙切齿地露出冷笑,“唐琬,别忘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选择要留下当我情人的。”
“在我没有玩够你之前,你敢对其他男人有任何非分之想,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唐琬听他讲完,整个人就被重重摔在沙发上。
还不等她坐起来,一个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下去。
他想让她感到痛苦!可这就小身板,哪经得住他平时对待敌对男性的办法?
真要动她一根手指头,还不得要了她半条命。
那就只有用另一种方式惩罚了!
……
唐琬再次醒来时,已不知道是几点。
床头的台灯晃得她睁不开眼,别过头去,发现旁边的枕头上没有凹陷,身旁空无一人。
意识这才一点点清晰。
在楼下她被折磨得哭不出声后,厉渊才把她抱上楼,丢进浴缸里好好清洗了一番。
然后又把她按在浴缸边,窗边,还有洗漱台上接连三次。
唐琬想坐起来,尝试了一次,没成功,感觉骨头是散的。
第二次,她用手肘协助支撑身体,才让几乎破碎的自己,勉强支棱起来。
被子滑下去,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了一件男士衬衫。
宽敞的卧室里只靠一盏台灯很难看清屋里的情况,唐琬虚眯起眼朝黑暗中唤了声,“厉爷?”
才发现自己嗓音竟如同被砾石打磨过一样沙哑,喉咙干涸到刺痛。
在浴室那会儿,她接连破音了好几次,应该就是那时把嗓子喊坏的。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这么晚了他还能去哪里?
唐琬疑惑的眸子倏地又亮起来,这不正是她想要的机会吗?
忽略掉身体上的各种不适,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脑子里只有个想法——
找到保险柜的位置,想办法拿到那串项链!
唐琬不敢开大灯,只能在有限的光线下,把卧室各个角落都摸索了一遍。
没有发现保险柜影子。
按照常理分析,保险柜肯定是装在主人能够时常看守的地方。
因为人都喜欢守着重要的东西,才会有安全感。
所以不在卧室的话,那就肯定在书房了。
唐琬手里拿着个空杯子,假装要喝水的样子下楼。
厉渊不让佣人在家过夜的这个规矩倒是行了她方便。
客厅里虽然开着灯,但也不见厉渊身影。
唐琬顾不得考虑这么多,蹑手蹑脚地朝书房位置过去。
她把耳朵贴在门边上半天,确认里面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手。
门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