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四个打手手中紧握着棍棒,机械地注视着四周。
罗诗杳跟在严殊身后,目光游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原身过去受折辱的一幕幕画面。
刚入行时,心性高傲的原身不想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她也曾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试图逃离这地狱般的地方。
可,根本就不可能逃掉!
那些每次试图逃跑却被抓回来的姑娘,等待她们的将是非人与无尽的折磨。
不给饭吃,饿得她们胃中绞痛。
不给水喝,渴得她们跪地求饶。
言语进行辱骂,打击她们的信心。
针扎抽打,磨灭她们的意志。
强迫“坐缸”,重创她们的身心。
关小黑屋,吞噬她们的希望。
下药失贞,挫败她们的傲骨。
……各种惩罚手段千奇百怪,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
不管多么刚烈硬气的女子,一轮轮的折磨下来,也得乖乖听从老鸨的摆布。
然而,最让罗诗杳感到恐惧的,是猫刑。
那些畜生曾经将原身用麻袋粗暴地包裹起来,紧接着将一只猫放进去,随后开始持棒乱打,猫在受到刺激之后就会非常狂躁,到处乱抓……
正因为原身之前就亲身经历并遭受过那种极其残酷的刑罚。
所以如今完完全全地继承了原身的所有记忆、感受和经历的罗诗杳,自然对那种令原身痛苦不堪的驯服方式刻骨铭心。
只是想起那些画面,就足以令罗诗杳的内心涌起了无尽的恐惧和深深的厌恶。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要舍弃尊严,百般讨好这个男人的缘由。
罗诗杳想活着,她没有退路,而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