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贼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指不定是熟人作案。”襄郡王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只不过,马上大婚在即,父皇的旨意都已经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襄郡王骂完之后,心中忧虑起来。
“陛下的圣旨不能违抗,如今的形势,靖西老王爷那边也不能得罪。殿下要忍忍,再痛也要行这大婚之礼。”
陈年华看着襄郡王,“殿下醒来之前,淑妃娘娘宫中来人了。”
“母妃被解除禁足了?”襄郡王心中大喜,“人呢?在哪里?
襄郡王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不想牵动伤口,疼得冷汗直冒。
“殿下,您还是先顾着您自己吧。”陈年华叹了一口气,“您这样子,要是淑妃娘娘知道了,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也对,还是陈兄考虑得周全,是本王心急了。”襄郡王平复下来后,便躺在床上,静静地养伤。
“是故,属下自作主张,告知殿下不在府中,先请淑妃娘娘的人回去了。”陈年华叹了一口气,“属下猜测,淑妃娘娘之所以被提前解除禁足,也是因为殿下大婚的缘故。”
襄郡王闻言,点了点头。
“只是,本王如今这模样,到时候如何见宾客啊!”襄郡王一向以风流倜傥着称,如果大婚当日被人看到自己这个丑样子,肯定会被贻笑大方的!
人要脸,树要皮,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啊!
陈年华摇着羽扇,在心中细细思索着办法,“有了!殿下属下有一计!”
“当真?快快讲来……”
在药堂。
风鸣月又过来探视郑雨了。
“郑雨的气色依旧是这么差,莫不是真的醒不过来了吧。”风鸣月心中涌起一股失望,为了救治郑雨,她与阿川废了好大的力气。
“大小姐,别灰心,这世间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寒佑川从屋外走进来,“今日太子殿下进宫,将我俩准备的文书,都送到了勤郑殿。”
“那也够郑尚书吃一壶了。”风鸣月看向寒佑川,“如果不是皇陵之事,我们根本就想不到,他竟然侵占了百姓那么多田地。”
“是啊,当年我游历月见国时,便发现了世家侵占百姓田地的问题,此次皇陵之事,刚好成为我们向郑尚书发难的导火索。”
寒佑川心中思绪万千,眉眼中带着愁绪,“只是不知道父皇会如何处理此事,毕竟田地侵占之事,在世家之中,太常见了。”
当日在大殿上,太子发难户部尚书,其实是想让户部配合清查郑尚书所私吞的田地。
“是啊,就看看陛下的抉择了。”风鸣月瞅了一眼郑雨,心中叹道:若是他能指认郑尚书,那该多好啊。
她之所以请方神医全力救治郑雨,不仅仅是因为郑雨要刺杀易木初,更重要的是,阿川在皇陵遇刺一事,与郑雨有关联。
在勤政殿外,淑妃等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个佝偻的人影从殿里出来。
她仔细辨认,是自己的父亲郑力!
淑妃疾步走过去,来到郑力面前,看到自己父亲如同老了十岁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淑妃含泪问道。
郑力刚想说话,可是回头望了望勤政殿的方向,到嘴边的话,都改了,“老臣无事,淑妃娘娘不必挂怀,以襄郡王的婚事为要。”
说罢,便往宫外走去。
淑妃一直目送自己的父亲,走出宫门。
上了马车后,郑力一头便栽倒在里面。
“尚书老爷!”下人惊呼出声。
“没有尚书老爷了……”郑力喘着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