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个鼻痒的整出来的烂活儿!?”老牛仔目欲喷火,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被烟熏得黢黑。
神经病们憋着笑齐齐后退一步,将同样憋笑的副部长卡尔孤立了出来。
嘻嘻?不嘻嘻。
“嗯?”老牛仔冰冷如刀的眼神落在卡尔身上,好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咕嘟~“卡尔咽了口唾沫,浑身冷汗直流,来不及痛斥身后那群背刺他的小人,他连忙将身子站得笔直,双手中指紧贴裤缝,抬头挺胸高声喊道:“报——告副校长!都是我们部长阿卡杜拉·艾哈迈德·穆罕默德·法鲁格干的!”
神经病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嘴角抽搐。
您怎么不顺便把部长他老人家的社会安全号码也报出来呢?
“他人呢?”老牛仔想从懒人沙发上站起身来,不过起到一半就放弃了,只好再度躺了回去。
卡尔面色为难,小心翼翼地说道:“部长他现在应该正在密室里闭关研究生物组织动力与超合金机械结构的融合相性,以及生命物质的注入与清除……”
“说人话!”
“他在用初号机造型的斐济杯鹿。”
“……这是人话吗?”老牛仔以手扶额,无语地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他了,开始干活吧。”
一众研究员顿时作鸟兽散,只留下几个负责打杂辅助的。
卡尔一路伺候着老牛仔来到一处密级极高的实验室前,经过刷卡、密码、指纹、虹膜等数道验证,厚重如金库门一般的实验室大门缓缓开启,呈现出一处恢宏巨大的地下空间。
其中央矗立着一台高达四十二米的超巨型锻压机,如钢铁铸就的巨兽屹立于大地之上,金属制外壳在灯光下闪耀着冰冷的辉光。
由恍若千年古木一般的钢梁构建出的框架稳稳扎根地面,托举起这台重达两万两千吨的庞然大物。
卡尔取出预处理过的尾椎骨,走进黄线之内,将其固定于于4X8米的工作台面上,又差使下属用推车运来数桶密封起来的水银。
老牛仔从腰间拔出一柄博伊刀,缓缓踱步到工作台前。
附近的地面早已被装备部换成了青铜铺装,弗拉梅尔手持炼金刀具,在这些青铜上专心致志地刻画着,一道道深槽自他刀尖延伸而出。
那些深槽或笔直如剑,似能划破苍穹,透着一往无前的锐利与决绝,好似脊梁一般撑起整幅图录的气势;或弯曲若虹,似蛇一般互相缠绕着,又似风中飘舞的丝带,却又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它们相互交织、缠绕,犹如一张巨大而精密的蜘蛛网,每一个交叉点都是力量的汇聚之处,闪烁着幽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