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跟着原先那三位貌美的追随者，不过她们却不复城中光鲜亮丽的模样，毫无血色的脸和颓废的精气神揭示了这些天受到的折磨。

她们衣衫褴褛，大片皮肤暴露在炙热的空气中，导致原本白嫩的皮肤变得暗沉，眼睛无神，行动迟缓，就像几具行尸走肉。

陆之昂一时间甚至难以相信这是他在城中见到的花季少女。

褴褛的衣衫显然是被某种锐物划破，而且那锐物还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望着程昱犹如恶魔一般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荒野恶劣的环境是一方面因素，不过程昱那令人发指的手段更让她们奔溃。

陆之昂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心中充满了感慨，像陆鸣这种将追随者当作同伴来看待的预备役真是凤毛麟角。

绝大多数的预备役只是将追随者当成奴隶甚至泄欲工具，只管着吊住她们一口气就行。

陆鸣对于这种无聊的挑衅并不在意，对于他身后追随者的泪眼婆娑也不在意，

“你也是来猎杀疾影兔的？”

“不不不，我是来猎杀你的，我的猎物只有你！”

陆鸣心中警铃大作，目光瞬间变得凛冽，

“你这是想要违反第一准则？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巡检官是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陆鸣的警告，程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锐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旷野，

“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我们现在就在鬼泣山脉的附近，把你干掉之后将尸体往森林附近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我还真就不相信那巡检官能将整个近城区的动态都收入眼中。”

陆之昂听到这话，立刻就拔出短刀，严阵以待，毕竟现在他们是命运共同体，一损俱损。

感受着剑拔弩张的气氛，程昱忽然又怅然发笑，

“哈哈哈，瞧瞧你们那副胆小的样子，我是耍你们的！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个胆子来鬼泣山脉的附近来狩猎。”

程昱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柔和，只是身上的戾气仍旧令人生厌。

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见着面前众人的无动于衷，程昱只觉得无趣，他不怕对方的残暴凶横，就怕这种油盐不进的缩头乌龟，

“陆鸣你是属乌龟的吗？这么羞辱你都不动手？你身边这几个追随者也真是随了你的龟忍属性，拿着一把短刀在这唬谁呢？”

陆之昂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挑衅话语并不在乎，他以往遭受的可比这些冷言冷语残酷多了。

但他却有些诧异于陆鸣的镇定，以往的他可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

“乌龟不乌龟的不重要，遵守规则很重要，我可不想被突然出现的巡检官给斩杀，到时候可就冤死了，你说对吧？”

陆鸣笑眯眯地看着程昱，一番耐人寻味的话让其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