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认真地说着，不过陆之昂却差点笑出了声，忍不住打断，

“没想到你还挺喜欢讲故事，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个基地不就是个纸糊的壳了？依我看，你这个罗盘应该坏了吧，不论检测什么东西都是左右摇摆。“

江晚柠摇了摇头，接下来说的话让陆之昂头皮发麻，

“如果真坏了，那么你我算是怎么回事？况且一般污染区的核污染值远没有你们这基地高，说是牧场还差不多，聚集高浓度的核污之力，放牧外面那群人。“

陆之昂顺着江晚柠的目光看向窗外，许多人已经早起作为一颗螺丝钉维持整个基地的运作，他们相互打着招呼，和蔼的笑容刺伤陆之昂的眼睛。

“你的话有漏洞，既然基地内的核污染如此严重，那为什么他们还好好的，而你我也好好的！“

江晚柠将摇椅搬到了阳光底下，随后懒洋洋地躺在上面，虽说她知道这是假的，不过还真是舒服，虽然陆之昂疑问不断，不过她还是很乐意慢慢为其解释，

“我们俩和他们不一样。我觉醒了亡灵咒，身体里有灵咒之力和核污之力相抗衡，自然不会出什么大毛病。而你嘛，是很少见的灵咒之力自我觉醒的情况。按理来说，你应该有很强的灵咒天赋，否则也不会自发觉醒。不过可惜啦，再坚固的金属放进酸里也会慢慢溶解，这么多年下来，你的天赋应该也会有所损伤。”

江晚柠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凝重，随后又继续说道，

“至于外面这群人么。在核污染蔓延至全球的初期，在灵咒之力还没有被发现的时候，就有人提出了一个方案，通过药物和选育的手段，培养一批耐核污的新人类，让他们作为希望的火种。但是因为培养的过程太残忍和反人道，加之人们发现了净尘矿脉，这个项目最终被否决，变成废案。”

“他们大概就是这样的培育人，如此大规模的培育工程，简直闻所未闻，真是令人瞠目结舌。不知道是哪些疯子还醉心于这种研究。“

陆之昂的三观正在被震碎，他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灵咒之力，只知道神佐秘藏。

见陆之昂已经红温了，江晚柠立刻趁胜追击，抛出一连串的问句，

“你在这基地里见过其他动物嘛？应该没有吧，大部分的普通级核兽都受不了这基地内高浓度的核污之力。几天前，有一道紫光柱将太阳熄灭的事情你也知道，真正的太阳会有那么脆弱？虽然官方后面解释那是碰上罕见的日食现象，不过你真的信吗？这地方破规矩这么多，整个就一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样子，活力都被扼杀了，你难道还真把它当成人类的希望？”

陆之昂大脑宕机，只剩下茫茫一片空白，如坠深渊，随后他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嘴里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大家明明都生活得很好，相较于城外那些流民，这里就是天堂！你该不会是流民吧？只有那些进不了城区的流民才会如此诋毁基地，整天说些阴谋论之类的话语来平抚自己每天生活在危险未知中的事实。”

陆之昂满脸通红地诉说，手足并舞，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阴谋论的说法，但都被证实是对伟大基地的污蔑与诋毁，这种对人类火种的污蔑是最严重的罪名。

他甚至还亲眼目睹过那群以污蔑罪被游街示众的流民痛哭流涕的模样，他们每一个都跪在地上忏悔，乞求众人的原谅

“我们是懦弱的无能者，因为无法进入基地所以才诋毁，借此想熄灭内心的嫉妒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