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奴婢是因为白天擦了一天的地砖,所以,所以手脚酸软,才会一时没有端稳手中的汤药。”
“但是奴婢根本不知道殿下要来,更不可能算得到殿下什么时候踏入毓庆宫中。”
“娘娘,奴婢洒了汤药还差点烫到娘娘,奴婢甘愿认罚,但是,但是奴婢真的不知道殿下要来,这真的只是巧合,奴婢真的冤枉。”
不小心弄洒了药是故意的,引得朝云动作也是故意的,只是姜锦书的初衷只是想引起芊彤的注意,以确定她是不是谢暨白的人。
谢暨白会突然赶来她也确实没有料到。
意料之外,这会跟姜婉兮解释起来才会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姜婉兮看着姜锦书此刻的模样,狠狠蹙紧了双眉,到底也是觉得她没有这个能耐能左右谢暨白的行踪。
只是朝云是为了替她挡下那滚烫的汤药才会露了马脚,而这一切还是因为姜锦书而起的,所以她不好过,她自然也不会让姜锦书好过。
“既知道是自己的错,就好好跪着吧。”
“你今儿是没烫着本宫,若是烫着了本宫,就是要了你这条贱命也不是不可。”
姜婉兮这么说着,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簪子狠狠划过姜锦书的脖间。
姜锦书痛得差点喊出声来,姜婉兮却毫不在意的样子,只随手丢了手中的簪子,然后从一旁取了一盏滚烫的热茶过来,从头顶对着姜锦书淋了下去。
滚烫的感觉从头皮蔓延而来,这一下姜锦书是真的疼得没忍住喊出声来。
好在是一盏茶不多,若是再多一些,只怕她的脸都要被烫毁容了。
“知道错了吗?”淋完了茶之后,姜婉兮将茶盏扔到了姜锦书身边,厉声质问道。
砸碎的茶盏碎片不少蹦了起来,划破了姜锦书的衣衫和胳膊,姜锦书却也只能红着眼睛应道,“奴婢知错,奴婢以后不敢了。”
“贱种。”姜婉兮这才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等她走远了之后,姜锦书这才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间。
刚刚那簪子若是再尖锐一些,只怕都能划破她的颈部大动脉。
可是剧烈的痛意却让姜锦书越发冷静了下来。
她其实能感觉得出来,在这次朝云袭击她而没能害死她,而自己又在慈庆宫中醒来之后,姜婉兮对她是越发记恨了。
以前还只是暗地里使些手段,如今越发不遮掩了。
若不是之前谢暨白封了她一个尊等宫女,她名义上又护主有功,弄死了自己一时不好交代的话,姜锦书觉得姜婉兮只怕早就恨不得弄死自己了。
所以她的计划也要快一些了。
她可不要费尽心思入宫一趟,最后还是死在了姜婉兮的手中。
姜锦书这么想着,眼前的一切却都在晃动。
脖间的伤口很深,还在不住地往外渗着血,可是姜婉兮偏生要罚她这么跪着,她根本没办法帮自己止血。
头部的眩晕感觉越来越厉害,姜锦书身子踉跄了一下,就在快要跪不稳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快步向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这里可是姜婉兮的寝宫,就在姜锦书诧异谁敢在这个时候擅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东西向着自己这边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