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殷沉讽刺的话,底下几个人额头开始冒冷汗。
看着谋士们一副心虚的表情,殷沉面色铁青,拳头握的咯咯直响,眼底尽是阴郁:殷蕴最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事若是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只怕是吃定了这个哑巴亏,但是殷蕴可不会。
只要他觉得谁有动力会害他,就一定会明里暗里的讨回来,再加之天源帝背地里的纵容,是很难在他手里讨到便宜的。
而凭着殷蕴的心智和才华,他绝对不可能把希望寄托于殷蕴会猜不到他身上。
在深想下去,殷沉只觉得头脑都要炸了,揉了揉眉脚,直接想所有的人都遣了下去,省的在这里碍眼。
一阵悉索声后,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殷沉一个人。
阴沉的目光看向挂在墙上的画作,一只红色的雪梅孤零零的生长在断崖上,整片大地银装素裹,渺无人烟,枝头压着一层厚厚的积雪,仿佛再一片雪花落下,雪梅就会被压断,但是它却挺立着……
殷沉指尖轻轻划过雪梅,再上面流连忘返,然后嘴角缓缓上扬,纵他殷蕴百般刁难,只要他不承认,就如同画中飘落的雪花,虽多,但是却压不垮他。
又一日,太子府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柳嫣然在侍女的搀扶下,迈下轿子,另一个侍女提着裙角,快步走到太子府门口,对着护卫说了几句。
护卫向柳嫣然看了一眼,然后匆匆转身回府,不一会,护卫又跑出来,对着侍女回了几句。
侍女和护卫似乎争论了几句,然后愤愤的走回到柳嫣然身边,道:“小姐,护卫通报了,说太子殿下伤重,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