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肆!”殷蕴将梵洛彻底挡在身后,语速缓慢,却字字砸在人心上,他面色阴沉的看着殷沉,嘴里说出的话也冷的刺骨,“公然不敬太子,无视礼数,你就有体统了?嗯?”
殷蕴最后一个字尾音轻轻上扬,似乎是带着几分婉转,但听在其他人的耳中,就是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殷沉刚才的确没有给殷蕴行礼,现在殷蕴强行给他安一个罪名,也不得不说合理。
殷沉自然下垂的手臂骤然缩紧,手掌紧紧握住,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臣……不敢。”
每说出一字,殷沉都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一片一片的,血淋淋的。
这是殷沉最痛恨殷蕴的一点,殷蕴是元后所出,真正的天潢贵胄,从小也受尽父皇宠爱,也是元后死后,殷蕴不知为何突然和父皇离了心,他才慢慢的开始在父皇面前崭露头角的。
殷蕴见殷沉维持不住脸上的文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前世一直没有把殷沉真正的放在眼里过,可就是这个他一直很看不上的人,让他彻底栽了。
这一世,他还没开始报复,殷沉就自己先找上门来了,那就不要怪他专门朝他心上插到了。
那是前世他被关押在天牢里,殷沉来看他时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