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
“驴~”
“车!”
“车~”
当做教室的房间里,张洪正在教族人们学习文字和语言,这是张洪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坚持快一年的习惯。
提高部落的文化水平,统一语言和文字,来自后世的张洪比谁都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
像中世纪以后的普鲁士和明治维新时期的日本,经过义务教育的普及,整体国民素质的提高,很快就让国家摆脱了分裂动乱的情况,称霸一时;明朝还有很多乡间学校、但大清文盲率达到90%的近代华夏,被这些新兴的帝国主义国家们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虽然在原始社会,但部落所面临的困难不是来自其他部落,而是落后的生产力和恶劣的生活环境。要在原始社会提高生产力、改造生活环境,就必须要让整个部落团结起来,达到思想的统一,让族人自发地在张洪的指导下行动起来,团结一致战胜困难。
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部落里很多人都学会了写一些汉字,张洪说的一些话、安排的一些工作,也更容易让族人理解。
张洪所教的汉字,就是后世的简体字,虽然直接跳过了甲骨文、金文等演变的过程,让只能看懂图画的族人们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字要这么写,为什么那个字要那样写。
张洪没有时间跟他们解释文字的演变,也没有心理上破坏文明发展顺序的负担,都穿越了,还不能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还让历史按照原本的剧本走下去,那还穿越个什么劲,太丢广大穿越众的人了吧。
既然抄,就抄的更彻底一点,除了文字语言外,张洪还在部落里强制要求每个4岁以上的族人,必须学算术,而最基本的数字,也是从0-9这10个,跟后世阿拉伯数字没有区别。
算算术让大多数的族人们都叫苦不迭,每当张洪来上算术课,整个教室就是哀鸿遍野,时不时地听到被戒尺打手心的惨叫,搞得很多小孩都害怕地哭了出来。
更令人头疼的,每个月,张洪还会进行一次考试,除了熊巫和少数几个学霸们,剩下的都要参与考试。
考试分为三门:语言表达、文字默写和算算术。
语言表达比较简单,就是张洪提前写好三四百字的小作文,让族人挨个来读,每错一个打一下手心;
文字默写,则是发给大家一张兽皮和炭笔,张洪在讲台上读,底下的人写,共50个字词,写错一个打一下手心;
算算术则难一些,会给大家出一些100以内的加减法,还有一些单位的换算,比如一米多少厘米,一平方怎么计算等等。
每当考试前一晚,张洪会给族人们放个假,不让干重活,但族人们宁可去干重活,也不想考试挨打。
尤其是部落里的学渣们,简直如丧考妣。连续几个月,树皮、羽落和熊大熊二等几人,每次都被打的最多,第二天连碗筷都端不住,而其他族人的嘲笑,更是让他们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目前会写汉字最多的除了张洪就是巫了,巫的年纪大概比张洪要大上十来岁,但从外表看来像是张洪父亲一个年纪。
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巫不愧是掌管部落祭祀的人,学习新东西就是要比其他人快很多,基本上将常用的一千来个字都记住并熟练使用了,为此族里的识字工作也转移到他的身上。
张洪现在在编写一些基础的数学知识,准备在春耕后供部落里学得比较快的族人学习。而像树皮树杈等人,整个冬天才勉强记住50个汉字,让张洪大为光火,基本上属于张洪放弃的学渣了,但巫还一直坚持着教他们,哪怕两天才会一个字,那也算一个进步。张洪在换个角度思考之后,也就默许了巫这种锲而不舍的做法。
屋外依旧有一些积雪覆盖在荒野上,连续多日的晴朗使积雪下面的土地也湿润了不少,入夜,刮起了东风,又迎来了一场降雪。
但这场降雪来的快去的也快,天明时分便停了下来,等到中午时分,温度已经到了零上,山坡上向阳面的积雪一天比一天化的多,从山上流到营地下方,经过居住区事先挖好的排水渠,流向小溪。
几个半大的孩童,围着排水渠玩耍,把一根根小树枝丢到水里,让它们顺着水流流走。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张洪此刻真的感受到了一点寒意,黄昏时分,熊火熊灶在院子里忙活着做饭,张洪便迫不及待地让人把炕给点着,坐在炕上,规划着开春的事情。
熊大熊二等各个狩猎队的主力或者队长都被张洪叫了过来,巫从山洞中赶过来,坐到张洪旁边,张洪朝他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巫观察了这几天雪化的情况,最多还有十来天的时间,荒野上的雪就能融化干净。这几天,大家把工具和武器都准备好,熊奇带人把驴跟犁铧熟悉一下,等雪化完,趁着外面野草还没有发芽,把去年看好的地给耕上一两遍。”
“好的族长,现在族里能够使用的犁有5个,耙子也有6个,成年的驴有40来头,要是在耕地前能用的犁更多,那最好了,”熊奇边说着边向熊山那边看过去,“人手还是不足,要是有更多的犁就好了,熊山那边没有铁矿石,剩下来的铁不够再打一个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