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笑着说。
“好,知道了。”电话另一边,老父亲笑了,“周末回来吧。”
“谢谢爸,爸爸再见。”
人前沉着稳重的慕容总裁,在父亲面前也像个孩子。
挂了电话,看容易望着他发呆,慕容清音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想什么呢,走了,吃饭去。”
爸爸这电话打的,可真是时候,不然他还得和容易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瞪多久。
何必。
他至少还有十年逍遥。
十年,那么遥远,做什么要现在去想。
“好。”容易迟疑了片刻,点头答应。
慕容清音每周都会回父母家。
从前他回去,容易都自己留在家中。
可是如今,他却忽然不想自己就在家中了。
他想跟着一起。
但是他没有立场。
他现在名义上是慕容清音的保镖,但实际上,平日里没什么能用到他的。
他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帮慕容清音看看文,其余的什么也帮不上。
容易第一次认真考虑,经过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到底是怎么看慕容清音的?
他在这个世界,没有社交,没有地位,也没有身份。
而且如今,他也没有离开慕容清音,去给自己弄一个合法的、独立的身份的念头了。
他甚至不再将慕容清音当做食物。
什么香辣鸡腿。
香辣鸡腿会和他交流,逗他开心吗?
显然不会。
可慕容清音会。
他给他买各种礼物,教他各种知识,带他去各种场合……
他会照顾他的情绪,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
真要说起来,他更像慕容清音养的猫。
一只被圈养在主人身边,不能离开主人半步的猫。
除了讨主人欢心,他似乎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喜欢这个人,所以才甘愿放弃曾经的想法,驯服的跟在他的身边?
容易蓦地一把拉住慕容清音的手:“清音……”
“嗯?”
慕容清音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笑了:“什么事?”
说实话,这祖宗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在各种场合,用各种腔调,一度喊的他有些自闭。
他都不知道,自家这个姓氏重复的多了,会犯尴尬癌。
可是蓦地容易只喊他名字,他又不习惯了:“你怎么了?”
“我想问,你……算了,没事。”
容易忽然把话咽了回去,神情看起来有些矛盾:“我没事了,走吧,吃饭去。”
他拉着慕容清音的手就要往外走。
“祖宗,等等,你看我这一头血,适合就这样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