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敛了笑,冷着脸推开容易:“皇上该去书房进学了。”
容易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是小皇叔,你昨夜压榨了我一……夜……”
容易很识趣的收声,不能说,小皇叔虽然没笑了,但是看起来眼神都能杀人。
慕容清音冷笑,好,好得很,他还敢提!
慕容清音捡起扔了一地的衣服,从中找出自己的穿上,散着头发推门出去。
容易缩在床上,忍不住开始盘算,如果自己现在逃命,有几成把握。
半日,他重新躺回床上,瘫成一张饼子:没有把握,一成都没有,死了算了。
容易认命地爬起来想要穿衣服。
然而衣服拿在手里,才发现根本穿不了。
无他,被某个不懂人事的家伙撕坏了。
容易一头撞在床柱上,他是真的只能名声不保?
可是如果被人发现,对外怎么说,说什么?
肯定不能说睡了慕容清音,会被活活打死。
说自己宠幸了个宫女?
呵呵。
别闹了。
他的爱好不是女。
所以坚决不能给那些大臣往他身边塞人的机会。
难不成说自己宠幸了个太监?
那让人怎么看孙喜?
孙喜是无辜的!
容易最后好不容易胡乱穿好衣服。
不等出门,梼杌捧着一套新衣进来了。
容易呆住。
“梼杌将军,您……”
梼杌为什么给他带衣服?
难道小皇叔和梼杌说了?
小皇叔准备接受自己了?
还是小皇叔就这么信任梼杌,什么都能说?
那梼杌来干什么?
杀人灭口?
容易干笑了两声,手不自觉地往腰带上摸索,那里有一柄软剑,是小皇叔给他的:“那个,您有事?”
“奉王爷命令,给您送衣服。”梼杌的口气与往常无异,淡漠平静,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王爷让末将送您去书房。”
容易又呵呵干笑了两声:“好好好,上学好啊,朕最喜欢上学了。”
梼杌觉得这个小皇帝脑子有病。
他不是最讨厌上学吗?
怎么,从树上摔下来一次,把脑袋摔傻了?
居然最喜欢上学了?
真是有病。
梼杌当然不懂容易死里逃生的快乐。
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有气没处撒的愤怒。
只是等他把容易送去书房,发现暗卫营的人全都被派了出去。
摄政王有令,昨日宫宴,有人试图下毒谋害皇上,昨日赴宴之人均有嫌疑,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那个大胆狂徒给挖出来!
梼杌想起王爷早晨回来时,周身那浓的都快要实体化了的怨气,有些奇怪。
有人试图毒杀皇帝,也不用这么生气啊。
他怎么不知道,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和小皇帝那个小哭包有这么深的感情了?
梼杌的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的事儿就干脆不想了。
他有耳朵,会听话就够了。
反正王爷绝对不会害他。
梼杌对自己分析的结果极其满意,心满意足的带队出去搜捕下毒的嫌疑人了。
敢给小皇帝下毒,还真以为小皇帝是傀儡,就可以随便杀?
要杀,那也得留着给他家主子动手,毕竟是主子养的傀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