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划过一道优美却凌厉无比的弧线,砍在方才带头高呼的一名士子身上!鲜血喷涌,那人半个肩膀连同右臂瞬间就被削了下去!
东安门下瞬间成了炼狱般的战场!
文武百官被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跪倒一片,把脑袋紧贴着地面,藏在高大城门的阴影下,吓得如同一群鹌鹑一般动都不敢动!
钱谦益和惠世扬等人还欲反抗。
却被冲上来的锦衣卫一巴掌扇得瘫软在地,紧接着,粗壮的麻绳就把他们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等是为了天下,是为了百姓!”
“你不分青红皂白,不辨忠奸善恶,直接将我等残杀!史书之上,必定将你的暴行记录的清清楚楚!你的昏君之名,抹不去了……!”
“闭嘴!”
魏忠贤快步跑来,一巴掌扇在喋喋不休的钱谦益脸上,恨声道:
“尔等东林,自称君子,实乃小人!”
“大明在你们手中必然会走向灭亡!”
“今日杀你们,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后世的史书也只会记录陛下的仁厚、圣明!尔等东林党人,才会遗臭万年……!”
言罢。
魏忠贤就带着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在百官之间游走,将一个个从属于东林党的官员就地擒拿!
片刻之后。
喊杀声渐渐止住。
朱由简打眼看去,只见原本还整洁无比的东安门前已经血流一片!
一个个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国子监贡生纷纷跪在地上,不知有多少人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大小失禁!
数十名官员被捆绑着押在一起。
这群人上至六部九卿,下至翰林言官,虽然品阶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东林党人!
弹劾魏忠贤的钱嘉征已经脑袋搬家,剩余带头闹事的国子监贡生们全部被杀。
经此一役。
不仅朝中的阉党成员被肃清,东林党的势力也尽数被铲除掉!整个朝堂中的六部高官一多半都惨死于断头台上,或即将惨死于断头台上!
“朕的朝堂,终于干净不少了啊!”
朱由简看着眼前血腥无比的场面,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淡淡一笑,轻声自语道:
“或许该给钱谦益这位东林魁首,天下文宗,江南大儒一个还算体面的死法啊……”
想到这。
朱由简偏头看向远处的大水缸,缸中的水已经被飞溅过来的鲜血所染红,折射出一抹诡异的血色。
朱由简对钱谦益温和一笑。
“魏忠贤,钱党魁看上去甚是狼狈,朕心善,你且先带他去那水缸里洗洗,洗完了再上路!”
百官闻言愕然抬头。
只见魏忠贤先是错愕一下后,顿时反应过来,立刻行礼随后带人提溜着钱谦益的脖领子,在他的怒斥声中把他丢进远处特地挪移过来的大水缸里!
紧接着十几名锦衣卫把大缸团团围住。
只要钱谦益一想着从水里钻出来喘口气,便会立刻伸手用力硬生生地把他的脑袋再按回去!
百官惊惧。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皇帝不是什么大发善心,让钱谦益体面去死,而是要用淹死这种极其折磨人的法子,送他上路……!
“朱…由简!你…残害忠良…必…不得好死!”
“大明必定…亡于…你手!”
断断续续的怒骂声传来。
在周围无数百姓及禁军、百官的见证下。
东林党魁,天下文宗,江南大儒钱谦益,于大明天启七年十一月十五这一天,被淹死在东安门的大水缸里……!
哪怕直到咽气的前一刻。
钱谦益都没说过“水太冷”这种话!
想来是水缸里溅了些东林党人的热血,导致水温上升了罢……
做完这一切后,朱由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东林党和阉党的浑蛋都被杀了,但这些跟着钱谦益叩阙逼宫的国子监贡生,也绝对不能放过!”
朱由简望向肝胆俱裂的一众士子。
“接下来,该朕跟你们这些国子监贡生老爷们,算算账了!”
“朕,还要继续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