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松开绳子的束缚,女人的手还没抬起,就看见一束光闪过,打到屋子里的架子上,一眨眼架子便炸开来,架子上的工具散落一地,编织的箩筐正面挨下了攻击,穿开了一个大洞。
朱达脚下开始打颤,手上感受着妻子惊慌,双手急忙抱住妻子的脑袋,不让其移动半分。那道光已经打穿了妻子的半只耳朵,到现在仍在不停地流血。他转过头来,发现那凶手古隐正慢悠悠地走到一处坐下。
古隐坐着的正是家里最好的长椅,摇椅本是朱达当初在妻子怀孕时辛苦编织的,里面有着朱达对妻子的关怀,现在坐在那上面的那人不仅不在乎那些感人的情绪,还道:“我这人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但你们的爱情有些碍眼了。”
“朱达,只要你们别烦到我,我会饶你们一命。”说完这话,他就闭上了双眼,为今晚的行动开始养精蓄锐。
谁知道他今晚要做些什么呢,但朱达明白他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出去杀人了,杀的也都是自己的朋友。到今天,或许他会将矛头转向其他的亲朋,但谁能知道呢?为了妻儿,朱达根本没多少选择。
他只能等待着,再等待着,救星的出现。
天渐渐暗下来了,没有得到许可,朱达是不能够点灯的。妻子度过了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到现在已经麻木了,眼里的泪早已哭干,只有依偎在丈夫肩膀上还能感受到轻松。至于孩子,也没有力气再哭喊了,长期没有食物的供给,甚至连哭都是奢侈。
朱达手摇着摇椅,希望安抚孩子的情绪,身子努力坐直为了让妻子能够好好的依偎着他,他还要注意那像是睡着了的男人。他很疲倦,五天都是这样,可他是父亲也是丈夫,这是他的责任。
外面,凡有人经过,都觉得奇特,里面安静的就像是无人居住一般,这在邻居眼里,这先前可是整日吵闹的地方,夫妻之间吵闹,孩子吵闹,几乎就没消停过,现在晚上安静了,反而是不习惯了。
朱民想过去问一句,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没有过问别人的家事,他也不爱过问别人的事,就这么几天过去,一直到他们遇见了两个前来问路的陌生人……
“大哥,您知道朱达他家在哪里吗?”那男人问道。
“知道。”“哎,老头,赶紧带路,不然我把你衣服扒光。”那少年说道,不过话音未落男人就用手敲击了一下少年的脑袋,“臭小子,礼貌点!你今天太亢奋了。”
朱民给了他们一个方向。他们离朱达家也就是隔着一个房子,但却没有挨家挨户地问,这让朱民很疑惑。
男人又问:“近来是不是有个陌生人来他们家,有些瘦,眼睛是红的,长得像城里的通缉犯。”
他如实道:“我不知道外面的事,我只做好我的事情。不过,今天中午我确实看到了朱达和两个陌生人在一起,其中一个就是你们说的有点瘦,眼睛是不是红的我不知道,就是那人给我的感觉……”
男人笑了笑,“好的谢谢你了,不用多说了。”
朱民歪起脑袋来,有些不解。那白头发的小鬼,不知为何一直在嬉笑,嘴里还念道:“你死定了。”他想不通,根本想不通,直到看到了他们的服装,胸前的那个团案,他才终于想通。
他道:“你们是修士啊……”
“是,大伯,”陈友咧嘴一笑,“有坏人要死了。”
朱民的笑容瞬间凝固,而陈友笑容却越发灿烂。
“喂,朱达,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