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司马波依依不舍地拿起桌上的笔,毫不在意地在自己的白色袖口上记下了任重随口报出的电话号码。
他并不是没有纸,只是觉得这样做能增加自己在任重心中的好感度。
任重抑制住想要继续逗弄对方的冲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他刚一出门,手机就收到了消息。
“任重,距离上次告别已经过了30秒,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天啊!
以前都是我哄着别人,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
真是太爽了!太快乐了!
这就是老师真正的实力吗?
果然恐怖如斯!
“老师,他说他想我,我该怎么回?”
“别急着回,先晾他二十分钟,之后的每次回复不要超过三个字。”
“而且每次回复的间隔时间不能少于五分钟,让他觉得你才是掌控局面的人!”
“明白!”
车里的谢美兰满脸疑惑地看着罗毅。
“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在跟谁聊天了吗?”
“还有人去了咖啡厅?”
这段时间,她一直看着罗毅在捣鬼。
虽然不太清楚电话那头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但罗毅似乎真的在帮她对付那个渣男。
“我的徒弟,不对,更准确地说,只能算是我的记名徒弟!”
罗毅微微一笑,保存了录音文件。
“你怎么知道司马波一定会上钩,还有,谁告诉你他手上有戒指或者戒痕的?”谢美兰好奇地问。
“这很简单啊!”罗毅轻笑一声,重新发动了汽车。
“一个因为一杯昂贵咖啡就能冒险让一个陌生人耽误自己正事的人,有99%的概率是极度渴望金钱,而且贪得无厌,什么都想要。”
“那剩下的1%呢?”
“就是我这种,只是想单纯欣赏对方表演的!”
罗毅嘴角微勾,继续解释。
“主人以前送给他的婚戒一定很贵吧,但在司马波手上,只有两个结果。”
“哪两个?”谢美兰追问。
“要么留下来装深情,要么卖掉换钱。但幸运的是,他应该是选择了后者。”
“所以,司马波很可能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回来找你分钱的。”
“并不是因为国外不允许二婚,所以离婚并不是重点,钱才是关键!”
“这个很重要吗?”谢美兰不解。
在她看来,和司马波结婚和分财产本来就是一回事,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
“当然很重要!”
罗毅一本正经地说:“这关系到我们接下来怎么刺激他,才能让他彻底崩溃!”
他太了解贪婪的人了,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谢美兰只是单纯地向司马波展示自己现在有多幸福。
那对司马波来说,可能根本不会有什么心理冲击,更不用说让他感到羞愧了。
但如果能在司马波的弱点上给予沉重一击,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你想怎么做?”谢美兰心中莫名地激动起来。
罗毅今天的表现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这还是以前那个在自己身边默默忍受,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的男人吗?
他简直把司马波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