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给他上刑,不怕他不说。”
刑上数遍,李归海还是那般说,没办法了,才将他打入执法堂大牢,任他自己疼着哼哼。锁了牢门,谁也不去管他。
李归海扒开手臂上一处伤口,见血肉当中卧着只灵蚕,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身上血迹斑斑,惨兮兮的,很是瘆人。
其实那日和兄长分别后,他就迫不及待,将那木匣子打开来看。
见是一只灵蚕,并不知它有何用处,但听得兄长说,此物对他修行有用,于是便开始尝试,察觉这乃是一只夺天地造化的灵蚕。
寻常灵气,需数次吐纳才能化作法力,用以己身精进修为。
但这只灵蚕不同,竟能吐出至精至纯之灵气,能直接化作法力,堪称是条随身灵脉。
此物究竟从何处而得来,李归海不去想,也不会去问,只知道是兄长所赠,已在他手里了。
为防被他人抢走,甚至忍痛割开身上血肉,将它藏在伤口里。
“有了这灵蚕,我就不用辛苦修行了,只有资源足够,早晚会有筑基之日,等到那时刻,便可割下仇人的头颅了!”
一刻也不敢耽搁,背对着牢门,修行起炼气的法门来。
执法堂内,李嗔公问身边子弟:“那李归海可曾招了?”
族内执法堂一切事物,尽归李嗔公长老决断,所以查办此事。
“禀长老,那李归海招过了,还是那般言语,只说是一个叫李行舟的,是他在外面结拜的义兄,不是我南疆李氏子弟,在城外十里坊市居住。”
“倒是个硬骨头。”
李嗔公又问道:“黑虎帮那边,不是正在清点坊市吗?可曾清点出过这号人物?”
“禀长老,这个倒是没有,想来那人自知惹了祸,悄悄躲起来了罢。”
“躲起来不出便罢,想来那人,也有些手段,只在抬手间,就解决我几个执法堂弟子,可知其中不少炼气七层?想必是个炼气高阶,或是筑基修士。”
“年纪又才束发,如此天资英才,若真是我李氏子弟,招入族里,未来也必将是个大人物。”
“可惜啊可惜,偏偏不当人子,打死打伤我南疆李家几个子弟,若到我这执法堂里来,只能拿命来相抵便是。”
迫于他威严,那李氏子弟战战兢兢,点头应道:“嗔公长老所言极是。”
正想该如何让那李归海如实招来,眼见天边落日,李嗔公起身道:“天将尽黑矣,本长老也是时候,去会一会那只铁甲飞僵。”
数月前,城外十里坊市突然传出,有僵尸自十万大山中来,铜皮铁骨,难以近身,又极为嗜血。
还是坊市里一个隐居符修告诉,家家户户都贴上辟邪符,免遭那僵尸侵害。
本以为城墙高耸,那僵尸进不来,不曾想,那怪竟还会飞。
有巡卫发现,那僵尸在城内人家房顶上行走,眼会飘红光,挣脱得一命后,报与城主府,才知那怪竟是只铁甲飞僵。
城主府得知此事后,数次派出筑基修士,镇压那飞僵,个个反倒不敌,不少修士都葬身那怪口下。
致使城内不少筑基修士,若是论及此怪时,纷纷谈之色变。
根本无一人敢出手,都说只有金丹修士,才能镇压此怪。
无人与他出力,城主府扛不住了,才来李家族地里,请一位金丹修士出手,代价就是买卖坊市的价格,再少一百万灵石。
出一次手,就能为家族剩下百万灵石,李嗔公觉得,自然是值得的,于是欣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