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排在最后吊住车尾,万一抓不住掉下来,不至于白忙活一场。
更不论主脉能否让别人参与一手,平时防支脉都跟防狼似的,让不让人进去,还有一谈。
李行舟可深知,这云锦城李家的门槛,究竟有多高。
暗自道:“这太难了,犹如穿针引线,不经意就扎手。”
过好久,他才开口言语:“兴许主家早就定下人选,做出来都是给别人看的,你我兴冲冲去,落败而归,权当是去看热闹凑数罢了。”
“兄长怎会如此想?据弟所知,主家里还是有不少执事看不惯的,若他们真这样办,事坏了,又被人抖落出来怎办?”
聊过几遍话,李行舟摇头:“这里面水太过于深了,弄不好,能将你我淹死,想钓上大鱼,并非易事。”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等过些时日,看看主脉作何打算,你我再去试探深浅。”
眼看夕阳西下,两人整日竟连一条鱼儿也没钓上,只得收起鱼竿归家。
来到坊市地方,早到了宵禁时间,在路口分别。
李归海道:“就送兄长到这里,若族里有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兄长。”
李行舟也只得点头:“这叠符纸你且收好,千万不要卖了换钱,下次再遇见那两兄弟,切勿吝啬,只管收拾他们便是。”
“若家族有所消息,万事与我商量。”
“我自晓得,兄长。”
“嗯,去吧。”
两人遂各自分别,李行舟赶着回去住处。
忽在肩膀被迎面撞一下,那人怀中包裹掉落在地,四脚朝天,从地上爬起来,急忙收拾包裹走了。
李行舟刚欲斥责,却见他一脸惶惶之色,满脸煞白冷汗雨下,只道他是被劫修追杀,或是害怕宵禁所致。
也不去管他,自回住处。
那个撞他的人叫做李小二,本是和老家亲戚来这坊市里寻个生计。
路上不小心喝了脏水,一时间肚子里翻滚,让那亲戚在路旁等候,他自去一堆杂草后解急,这一去不要紧,捡回一条命来。
他怀里抱着包裹,蹲在杂草堆中,亲戚等的不耐烦了,数次开口催他,他也招手正欲起身。
那道旁有片小树林,从树林里涌出一阵白雾,雾里跳出一个妖魔。
那妖魔,披头散发,脸上惨怖,面容干枯竟如同树皮,血口獠牙竖在腮边,身高丈二穿着青衣,两臂前举爪长寸许。
走起路来蹦跳前行,在风中飘忽,一跃就两丈多高,数丈来远。
依稀有个人形,活脱脱一只僵尸。
那僵尸妖魔跳到他亲戚身前,将他亲戚拖入小树林里去了,那亲戚嚎哭惨叫,两三息间没了声响,估计是死了。
李小二哪里见过此等情形,吓得裤子也来不及提,俯身蹲在草地里,半响也不敢抬头。
等有人来,捡走亲戚的包裹,见得相安无事后,才飞奔而逃。
慌不择路之下,沿着墙根走,这才撞到人。
也顾不上李行舟责骂,拿起自身包裹就走,不知投靠哪里去了。
不久后,坊市外有道黑影,凌空飘近来了。
仔细一看,竟与李小二所遇僵尸一般模样。
眼见那妖魔不时摆头,朝四周耸动鼻翼,闻着李小二的人气进了坊市。
夜里突起一声惨叫,响彻坊市上空。
“嗯,这符怎么画歪了呢?”
面前黄豆火烛摇曳,李行舟正在屋内制作符咒,忽觉一阵心神不宁,此符便画失败了。
刚才那坊市里突然一声惨叫,他也听见了,此地劫修泛滥,经常闯入修士家中抢夺灵石,甚至杀伤性命,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