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赤裸着,胸脯、臂膀、腋窝也都生着又黑又浓的毛,像是一尊黑煞神。
两颗白眼仁直溜溜地盯着裴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地面上铺满血液,尸体堆砌一地。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男人脑袋,“兵家杂碎,你护得住吗?”
说完便将脑袋丢向裴靖,脚步一踏,出现在裴靖身侧。
手抓向裴靖衣襟处玉壶,同一时间裴靖肩头一抖,直逼壮汉面门。
壮汉见势举手护头,不料,裴靖使得一记虚招。
裴靖将手中玉壶抛向空中李正青,吸引壮汉注意力,起腿勾足,气起周身。
以“刮地风”如钢锉般猛锉对手胫骨下段七寸。
壮汉猝不及防下,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胫骨像被铁齿锯过,顿时疼痛钻心。
在他吃痛分神的刹那,裴靖右脚向前一踏,步入其两脚中门,双肩夹臂扑落,打破壮汉双手的防御。
紧接着借着上步的冲势,收颌低头,施展“一头碎碑”,前额如铁锤般狠狠撞上壮汉的鼻梁骨。
裴靖右手一拽,把住男人右手,膝盖一提,宛如利箭,直指壮汉裤裆。
“砰!”
壮汉以断手为代价,抵住其膝盖,借力后跳而出。
他抬眼看向李正青,“邪云?摄生魂那家伙怎么会让你活到现在。”
他抬手一掰,抹掉鼻梁鲜血,转头朝向裴靖,“兵家果然不错,再来。”
他右手血肉快速畸变,一个利爪出现,举步前劈,利爪所过尽皆被撕裂开来。
裴靖瞅准时机,身形一晃,重心向前倾,如同被砍倒的大树般向前倒。
同时左腿迈出,在脚掌即将撑地的一瞬间,一下抽回到身后猛蹬地,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长剑与利爪摩擦,刮起一阵火花。
长剑直指其心脏,壮汉利爪一摆,让其嵌入左肩胛骨处。
同时其提膝前踢,小腿如折刀弹出,裹挟着一股劲风,脚尖变为剑尖,直戳裴靖眼珠。
裴靖只能弃剑后撤,口中吐出唾液,唾液化水剑,止住壮汉逼前的脚步。
壮汉与裴靖的战斗不似三阶,更像是一阶。
壮汉抬手活动筋骨,他准备动真格了。
两手尽皆化作利爪,飞快向前舞动,每根利爪都划出一道刀气,万千刀气飞驰而至。
裴靖压榨体内罡气,唤出一柄长枪,手腕一震,枪尖盘旋而起。
在空气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刀气一碰便被分化向四周,万千刀气尽数化解。
一跃而起,抡起一记半月斩,枪气未至,右手一拍,长枪化作流星,与枪气前后而至。
霎时,浓烟四起。
李正青在高处看得真切,长枪虽然贯穿壮汉胸膛,但其并未倒下。
其反而借助浓烟化爪为棒,对准缓缓下落的裴靖。
“小...”
李正青口中话还未说完,巨棒便激发而出,直接打在裴靖腹部。
巨力将其再次托起,壮汉又向前一拍,裴靖转瞬间消失在原地,飞跃百米外。
在李正青担忧目光中,壮汉说道:“小子,你放心三阶吞金化石,一身琉璃玉身,坚硬无比,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丢命。”
随后抬腿闪至裴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