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我不能眼睁睁看他竟为情自戕,到底是我这个父亲做的不称职了,还请爸,您帮我劝劝。”
席老爷子,“劝不了,这姑娘现在可是你儿的命根子,你要送走,他要是命大挺过来知道定会被你再活活气死的。”
反笑道:“你也好意思说他为情自戕,当年我下死令要送走刚怀孕不久的殷素,你急吵着酒驾去追差点闹了个终身残疾,过了几年甜蜜日子就全忘了是吧?”
“这么看,我这宝贝孙子可比你有骨气多了,我都没出手,就先躺下了。”
“……”
默了会,席峥紧抿唇线,面色凝重说:“如若不然,还请那不死僧给他卜一卦,叫他甘愿些。”
“小词不信这些。”席老爷子直接绕过他,行至出去,见长廊尽头女孩了无生机的模样,长叹一口气说:“请来试试也罢。”
…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殷素步伐急促慌张的带着席乐嘉赶来,手术室的灯也正巧熄了下去。
她们眸中都露出担忧和焦急,径直掠过郁宜舒往中间寻,一家人齐聚在室外。
主刀医生出来,摘了口罩直接报道:“先生一般情况不太好,心前区被刺,外伤长约2cm,根据胸部CT的冠状面看,心包填塞,积液接近两公分出血量非常汹涌。”
“在开胸的手术过程中,我们清除大量的血凝块发现心脏上有大约1.8cm的伤口,紧急做了缝合修补,目前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这几日得在ICU进一步观察。”
“不过请几位放心,积极配合医院工作治疗,先生定会很快恢复的。”
席老爷子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殷素感到掌心传递的暖意,这才缓过神来,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冷艳的琥珀眸溢出明显的不悦。
“你该庆幸他还活着。”
席峥也不恼,笑道:“没事,我们儿子命硬的很。”
“……”
席老爷子没眼看,拉着席乐嘉坐到一旁,转头看向最角落的女孩,肌肉松弛的面上划过一丝心疼,沉静的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心绪深意,停留了许久才移开。
席乐嘉坐不下去了,早知她几个月前就不该介绍他俩认识,宜舒被她哥看上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
“诶,你回来。”她刚站起要过去,就被席老爷子拉了回去。
“爷爷!你干嘛,你们怎么都这么冷血。”
席老爷子立马道:“你妈这不去了吗,嘉嘉听话,爷爷待会给你开小金库。”
席乐嘉看着,不情愿的重新坐下,哼道:“我哥那份我也要。”
“……”
郁宜舒感觉肩上落下一层温热软香,女人指尖绕过她的脖颈,羊绒大披肩温暖而又平和的将她包裹好。
“谢谢…”
殷素坐在她身侧,内心五味杂陈。
女孩头发凌乱不堪,身上多处红痕印记,黑眸空洞,卷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脆弱地微颤,未施粉黛的脸惨淡如霜,整个人如同瓷娃娃般稍不留神可能就碎了。
灰暗绝望,和她年轻时一般无二,甚至是,她眉眼处的决绝要更甚于自己。
她比自己要勇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