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忍。
终于挨到早餐结束。
郁宜舒再也等不了一点,问:
“这下我可以走了吗席先生?”
闻言,席鹤词头也不抬。
佣人拿过一次性湿巾,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个指节。
郁宜舒看在眼里,莫名别过头去。
“回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他道。
又是这主宰一切的口吻。
两人只是签了协议,她又不是卖给他了,处处都要受他限制。
她很是不爽。
“不知道,再说吧。”郁宜舒直接道。
我哩个乖乖!
立在水阁柱子后的陶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老宅都没人敢和先生这般说话,这小太太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果然,下一秒就听先生说。
“不说清楚就不用回去了。”
“……”
郁宜舒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心中怄出一股怒气,尚且还有一丝理智,语气清冷却无畏道:
“你凭什么管我回家的时间?”
男人扬起眉梢,眸底掠过一丝兴致。
小猫还是生气有意思,都不把‘您’挂在嘴边了。
他说:“郁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份是席太太,丈夫管妻子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再者,你之前承诺过会做到符合我妻子的任何条件,现如今我只是提出一个要求,你就这般不情愿了吗?”
“……”
一番话把郁宜舒怼的哑口无言。
“所以,席太太的选择是?”
郁宜舒气愤地看向他,清凌凌的乌眸中一颗硕大剔透的泪珠直直滚落下来。
这太欺负人了!她哪里玩得过他。
瞧她这副模样,席鹤词心头像是突然被蜜蜂蛰了下,莫名一涩。
“过来。”他声线一沉。
郁宜舒倔着脾气,压根不想搭理他。
他低叹一声。
罢了,看在年纪小的份上便哄哄吧。
他长臂向前一拉,郁宜舒一屁股跌坐在男人腿上。
还没坐稳,她就挣扎着要起身。
“你别碰我!”她使劲推搡着。
陶婶看得干着急,小太太啊,先生这般已经算是低头了,您见好就收啊。
别下手没轻没重的,真惹怒他啊…
落在男人眼里却是被主人剪了锋利指甲还不听话的小猫咪,拎住后脖颈就老实了。
他指腹蹭掉她脸上晶莹,这皮肤太嫩,一哭整张脸都红胭胭的。
她今日穿了件烟蓝色紧身罩衫,下身是过膝的白色长裙,将全身的痕迹盖得严严实实的。
抽噎间胸口缓缓起伏,尤能看到朦胧弧度,双腕红痕瞧着触目惊心,就连若隐若现的脚踝上也未能幸免。
看向她的眸光不免都多带了几分怜爱之意。
他语气轻柔道:“回去久的话我亲自过去接你,好不好。”
“我可不敢劳烦您。”郁宜舒冷声道。
席鹤词薄唇轻勾,长指卷起她的一缕发尾,就当她是在耍小性子,“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这么客气。”
“……”
郁宜舒不想与他在这继续扯嘴,便道:“你昨天说过让我回家的,现在饭也吃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请便。”他松开她。
郁宜舒有一瞬的愣怔。
反应过来后,她抬眼看向男人,他怎么又这么好说话了?
她没来得及多想就立即从他腿上下来,“那我就…走了?”
“嗯。”男人声线不变,瞳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