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先前黏腻感,睡衣被换过,就连私.处也变得清爽,她一时有些局促。
“陶婶呢?”她不自在问。
“在外面。”
席鹤词见她脸色缓和不少,又道:“起来吃点饭。”
“……”
“好。”
…
郁宜舒跟着他去了前院,三俩女佣适时穿过连廊端着各色菜品摆放整齐,陶婶站在一旁嘴里招呼着什么,一些菜品很快又被端下去。
见他们过来,陶婶上前,“太太醒了,您下午昏睡那模样先生可紧张了。”
“医疗团队都来了,一群白大褂那架势看起来怪吓人呢。”
郁宜舒嘴角尴尬地抽下,看了眼他,他像无事人一样坐着。
“喝点红五粥补点血气。”陶婶给她盛了碗。
郁宜舒转着瓷勺。
心中有些郁闷,经期偶尔才会这般疼痛不过忍上几个小时或是吃颗布洛芬也就过去了,现在倒弄得人尽皆知了。
她也不是未成年,就连那处也是陶婶给换干净的想想实在是有够囧的。
“麻烦你给我换衣服了。”
“啊?”陶婶疑惑,太太的衣服不是先生换的吗?刚要张口解释,“是…”
“这狮子头做的不错,你尝尝。”席鹤词放她碟子里,收筷间双眸云淡风轻地扫过。
陶婶心头顿时惊光一跳。先生眼底的警告让她讪讪收回,差点犯了大忌…
“怎么啦?”见她欲言又止,郁宜舒抬眸问。
“没事,我去看看您衣服烘干没。”
“我先下去了先生。”
他点头,陶婶如释重负般匆匆离开。
她走到假山处才停下,拍了拍胸脯。
这对新婚夫妇的相处模式还真叫人提心吊胆,没点眼力见还干不来这活。
自这太太入园,她们也从席家老宅被调来,工资虽是翻了个倍,就是先生这脸色总是阴晴不定看的叫人害怕。
“唉。”
院这头静的只剩碗碟筷子发出的碰撞声。
郁宜舒盯着碗里红红的一片,枸杞、红豆、红米、红枣还有桂圆,也算是以形补形了。
席鹤词慢条斯理地擦完手,看她道:“过两日中元节,陪我回趟老宅。”
郁宜舒愣了几秒,“好。”
中元节,日子提前了,上辈子他提出回老宅是十月份。
她答应的爽快倒让他有些意外,狭长的瑞凤眼多了几分探究。
这是又不怕他了?
郁宜舒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前世见过老宅众人,几面之缘却对他母亲印象尤为深刻。
“那我先回屋了。”她道。
“去吧。”
席鹤词望着她背影消失在绿意拐角处,神色黯淡下来,摩挲指尖,眸中酝酿着不明情绪。
…
过了零点,园里大半的灯光都停了,留了几盏星星点灯。
郁宜舒毫无睡意,与蒋之韵聊了两句。
[你那塑料老公欺负你没,下午那腱子肉保镖怪吓人的]
她有些好笑:[我也觉得吓人。]
[身体还好吗?都怪我一时上头太久没见你了,带着你这些天胡吃海喝的]
[委屈大哭.GIF]
[好多了,我自己都不记得生理期了怎么能怪你]的确重生回来后还没注意这。
蒋之韵秒回:[那快快不准熬夜了,赶紧睡觉把身体养好。
[知道啦]
郁宜舒笑着关上手机,余光见窗外有人影伫立,再熟悉不过外形轮廓倒映在琉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