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九见她不理解,从床上坐起身,一脸纯朴地向她解释。
“明武军南征北战,我也受过不少伤,腰肩旧伤难愈,大夫叫我必须睡软床。”
“不像你坐谈商务日理万机,睡硬地铺对你的腰有好处。随便你,爱睡不睡。”
说完话,朱重九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难得如今解甲归田天天有洗澡水,我也要洗洗睡了。”
“黑天犬,来洗澡,你身上的毛快臭了!”
黑天犬一脸开心摇着大尾巴挤进洗澡间。
朱重九抱着大狗往它身上倒水,一人一狗乐不可支。
老子要娶你吗?死乞活赖拉着老子拿定婚书,不是想糊弄家人?老子凭什么讨好你?
洗澡间洗得很乐呵,甚至传来哼小曲的声调......
慕容冰雪傻坐在地铺上,生无可恋。
洗干净的朱重九抱着黑天犬,绕过坐在地铺上生闷气的慕容冰雪,准备把大狗放回到堂屋里,毕竟这间屋没它的位置了。
“砰砰砰......”传来大力捶门的声音。
重重的!在这荒凉的静夜中,炸雷一样。
以至于慕容冰雪都禁不住吓得一哆嗦:这地方不会有魔鬼吧!
朱重九也觉得奇怪:自己回青鸟城没几天,三更半夜的,谁会跑来串门?
吱呀!他拉开门。
月色下,门口站着一个白衫青年。
他剑眉星目,冷面有型,帅气的外表下的一种扑面而来的强横气势。
只不过面无表情,白脸像白无常一样,由内而外散发出白面修罗的冷峻气息。
白衫青年简单站立,却像一尊巨大的雕塑,令人心生敬畏。
“朱重九?”
微弱的月光映照,来人凌厉的眼神如刀锋寒光。
“没错,你是谁?”朱重九先点头,再反问。
“慕容冰雪在屋里?”白衣人质问道。
果然没有猜错,是冲着自己的新婚娇妻来的!
护花使者?暗恋对象?还是叫不出名字的狂蜂乱蝶......
朱重九微微一笑,面色和善道:“嗯,她刚洗完澡。”
“我警告你......不许碰她!”
白衣人浑身散发出杀人不放血一样冷寒的气息,口气严厉。
“你若敢动她一下,老朱家四代单传的族谱到此为止,明白不?”
瞬间上头!朱重九暗生怒火:你他妈何方神圣?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然而仅仅只是片刻,怒火消失,心绪归于平静。
离开明武军那天起,他就一再告诫自己:朱重九,一旦失去李忠明将军的光环,你就不再是日月王朝明武军战神。
从今往后,你是一介平民,明武军侍卫都是假的!所以你得慢慢学会低调,想通就不会痛苦。
朱重九回头朝卧室喊道:“小雪,来客了,换身衣出来一下!”
小雪?一个让我睡地铺的男人,你也配喊得这么亲昵?
原本就生无可恋的慕容冰雪,听得一股无名火起,凉气脚底生,全身冰寒。
毕竟是新婚夜,有客人来,有些礼数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她走出屋,幽深的眼睛扫了眼白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朱重九:“有什么事?”
朱重九努努嘴:“这位帅哥一脸正义叫我不要碰你,是老熟人?”
“慕容虎,我爹的义子。”慕容冰雪冷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