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嘱咐奶娃娃一样。
得到了肯定答复,这才跟下人回了司马家。
家里几个兄弟,妯娌,小一辈十个儿郎,都已经集结完毕,只等他一回来,立即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十八个人,几十个家院,浩浩荡荡就直奔唐家。
且说唐训泽回了府,账房先生就过来把事说了,惊得唐训泽差点跌倒,“你说什么!夫人赔了两万两银子给建安伯府?”
账房先生苦着脸道:“小人说账上没有,夫人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万七千两,加在一起,非要走公账出去两万两。”
唐训泽脸黑如锅底,连滚带爬去到内书房扭开暗格,果然,自己攒了半辈子的所有积蓄都没有了,他一时气得心口起伏,大吼道:“夫人呢,让她滚过来回话。”
管家有口难言,“老爷,夫人刚过晌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了,足足两大车,看那样子,像是有些日子不打算回了。”
“混账,夫人回娘家,为什么不派人去通知我?”
“这……曹姨娘不让……”
曹姨娘正好过来,立马上来娇嗔,“老爷,夫人正在置气,让她在娘家躲住一些时日呗!你只不去接她,日子久了,还怕她不乖乖回来。”
“你知道个屁!”唐训泽骂她,“也不知道拦着,她不止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还把府里所有的积蓄都掏空了。贱人,两万两,她怎么敢……”
曹姨娘也傻了眼,唐家是个什么情况,有多少家底,她再清楚不过,夫人抠了两万两出去,那基本上府里就成了空壳。
“这,夫人是疯了吗?”
唐训泽回手打了她一巴掌,“还不是你教的好儿子,好好的惹谁不好,偏去惹容棠那个混账,两万两全赔了他的马。”
曹姨娘哭道:“若云也只是和他哥哥闹着玩,再说那马就是一匹杂毛灰马,拉车的货色,哪里就值两万两了?连五十两都不值。”
唐训泽烦透了,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是什么汗血宝马,但就是一匹杂毛灰马,他也找不出来原来的那一匹,容棠要是在乎他的脸面,那根本不会为了替扶云出头,去打奉家儿子。
“对了,扶云。”
既然容棠还愿意替扶云出头,那至少扶云的面子他得给,就让扶云把银子要回来。
“大少爷呢?他还没回来吗?”
谁知大儿子没等回来,等来了司马家如狼似虎的十八……,不,八十口。
要说司马家凭什么有底气来找场子,一句话概括,家族大,儿孙多,这才只来了他们一房,还有庶出的,堂的,旁支的没通知。
不止如此,他们家子孙官位别看都不大,就一样出挑的,没有白身,尤其老四司马智官拜从四品,在杜国公手底下任武职,实权人物。
司马信做为四兄弟老大,拍马走了上前,“唐训泽,你隐瞒生母胡女身份,骗婚我司马氏嫡女,生下一对有胡人血脉孩儿,你认不认?”
唐训泽心神巨震,“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老四脾气暴,上来就喝道:“说你是胡女小娘养的,假装嫡子骗婚。这也就算了,我家妹妹生下有胡人血统的孩子,你明知是自己亲骨肉,这些年你怎么对他们母子的?你所做所为,还是人吗?”
门外好些人看笑话,唐训泽脑子一下子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