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已放,回校时间待定,在此期间木齐并未一直待在家中,也没有出去找胡汉。十多天之后,胡汉好奇之下,来到木齐家里,想了解下情况,以他对木齐的了解,不可能不出来找他玩,更何况现在已经停课,没有理由不出来。
当他进到木齐家时,发现屋内十分安静,没有往日嘁里哐啷的吵闹声。于是,他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木齐,在家吗?”
“谁啊?哦,原来是小汉来了!来,别在门口站着,赶快进来。”听到喊声,一名中年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当她看到是胡汉之后便有些惊讶道。
“大娘,这几天怎么不见木齐来找我玩啊,他走亲戚去了?”胡汉问道。
“哎,这几天小齐哪也没去,自从你们放假回来之后,他便染上感冒发烧,一直在家里,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木齐母亲回答道。
“感冒了?没吃药吗?这是几天了?”胡汉走进内屋,看到面色蜡黄的木齐吃惊问道。
“自从那天回家之后,到了晚上便开始发热,甚至到凌晨都烧到了四十多度,那时他烧的都糊涂了,胡言乱语起来,于是我和你大爷带着他跑去医院,看了看医生,接着挂上吊瓶,他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但是接下来几天,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没有一点精气神,整天昏昏沉沉的,但是各种检查之后,医生说检查结果没有问题,便让我们回家调养了,这不,回来之后一直躺在床上。”木齐母亲唉声叹气道。
“啊!这么久啊,既然医生都看过没有问题,估计在家养养就会好。”胡汉安慰道。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段时间,我俩整日整夜的在他床边伺候着。哎……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咋啦。”木齐母亲低声哭泣说道。
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一男一女走进屋里。
“瑞雪,我把二队的胡婶儿请来了,赶紧过来招呼下。咦,小汉啥时候来的。”木齐的父亲木万启嘱咐后,看到胡汉后打招呼道。
“大爷,这几天没见木齐,我便过来看看。”胡汉回答。
“好,你先坐一边,让胡奶奶给小齐看看病。”木万启说道。
“嗯!”胡汉应声,接着退到一旁,看看胡奶奶怎么给木齐看病,其实他心中十分不解,对于这位胡奶奶,他还是有所了解,他们原本就是一个村的,还是本家。听大人讲,她是村里的神婆子,专门给人摸吓着,只不过胡汉没有让其看过病,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既然医生都没看出啥毛病,这个女人就能治好?胡汉还有抱着一丝怀疑态度,难道木齐的父母病急乱投医,找个神婆子看看,宽宽心?
胡婶儿来到床前,大体看了下木齐的情况,又问了些他得病前的情况,以及这段时间去医院检查的结果,便再也没有问其他的事情。她沉思片刻之后,抬头问向木万启:“现在几点了?”
“现在快到晌午了,胡婶儿,小齐这是怎么了?咱能治好吗?”木万启着急问道。
“问题不大。这样,你去找一个茶杯,一张火纸,一根筷子,还有一碗水,等到午时的时候,你们把小齐抱到堂屋门口处,我给他叫叫。”胡婶儿不急不慢道。
不一会儿,一切准备就绪,方瑞雪按照胡婶儿的要求,将木齐抱起来放到门口处,把他摆到板凳上,胡婶儿见状便向其挥挥手,示意向后站站,侧过身面朝东面,右转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又看了看病怏怏的木齐嘱咐道:“小齐,一会儿我问你‘回来了吗?’你就回答‘回来了’,我问一次,你答一次,听清楚没?”
“嗯……”木齐努力点了点昏沉的脑袋,发出一道若蚊蝇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众人感觉外面的太阳有了一丝异样的变化,接着胡婶儿用筷子从碗中搅了搅,沾了一下,让筷子附着一滴水,然后对准太阳,嘴中嘟囔着晦涩难懂的词语,并将那滴水轻轻点到盖着火纸的茶杯之上,水点犹如胶球一般圆滚滚的落在火纸正中间,然后慢慢的渗入茶杯之中。在水点接触火纸的同时,朝向木齐轻声喊道:“小齐,回来了吗?”
“回……来……了”木齐有气无力答道。
听到回应之后,胡婶儿再次用筷子沾水,然后滴到火纸上,与此同时重复喊道:“小齐,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