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智勇双全

“不知道的人？”玉裳袖不解。

“至少有一个人不知道。”宁清净就像站在那个人跟前，一点点的把他用语言画了出来，“他一定过得不好，一定没有从那份交易中获利，所以他只能买得起那样的祭品，但他在那个家里应该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角色，所以他们都要瞒着他，要演这出下葬的戏码给他看。”

他记着先前坟里的一切，他的手指摸过棺材里的很多地方，他能确定那口棺材除了岁月和泥土没有被任何东西留下痕迹，又望向那些在阳光下映着异样光彩的砖瓦。

他又想起自己在棺材里的时候，有些悲伤的说道：“他一定还在记着棺材里的人，所以哪怕只能买得起那样的祭品，他也要去祭拜。”

玉裳袖拉住了他，不让他继续走了说道：“你忘了吗？人家已经给过你警告了，为什么不停下来？人家真把你杀了怎么办？你不怕死吗？”

“这不是有你在。”宁清净的情绪被她打断，他撇了一眼她手里的铁棍，想不出她那只纤细的手是怎么把这东西抡起来的，“你这么厉害还怕这些？”

一听这莫名其妙还有些酸溜溜的话，玉裳袖顿时恼火起来说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哪怕是来个脱胎境的修行者我也打不过呀。”

宁清净无所谓的说道：“他们真要杀我，那正好，就让要杀我的和不让我死的斗去吧。”

玉裳袖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话，憋了很久只说道：“你真的有点不正常。”

“我很正常。”他把肩膀上玉裳袖的手慢慢拉下来，“就算我不正常，这里也没有大夫。”

“你说的不对。”玉裳袖发现单纯以生命和危险来劝说已经阻止不了他，比起上次，这次他似乎彻底把生命抛在了脑后，这种抛在脑后并非什么洒脱大义，似乎仅仅是无可奈何。

她也有些无可奈何了，只能从他的想法里找错处说道：“如果他们之间是交易，那就不会有河里那些事了，他们完全可以用别的法子。”

“你怎么不明白呢？”宁清净解释给她听，“河底下那些人是不可能选择交易这种方式的。一个家里多少人？一个人死了办丧事又要请多少人？一个人有多少亲朋？死了不只一个，难道每一个都这么去交易吗？还是这族里每一家都愿意去做这种交易？”

“那只怕早就是世人皆知了。”宁清净冷冷的笑笑。

他看玉裳袖还有些不明白，接着说道：“天河里死了五个人，刘家的两个和其他的三个，暂且算是两件事。其他三个在先，刘家的两个在后，为什么这明明不是一件事却发生在同一个地点？”

“是因为有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犯错了！”宁清净的目光环绕整个望舒，一直从山顶的族长家走到面前的宅子，又去到天河，再去到自家，他将它们通通连成一条线，“这其实还是一件事！”

“他们做事的时候，让做下刘家孩子那件事的人发现了，刘家孩子的溺死是在模仿！他发现了之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把两个孩子假装溺死。”

他面无表情的诉说着自己大胆的猜测，浑然不知自己说的话有多让人震惊，“对那个渴望通窍的人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法子！就算河底下的人发现，也只会去猜疑是坟里那家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