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楠的头发被细心地编织成复杂的发髻,几缕秀发轻轻垂落在额前,增添了几分婉约之美;脸上薄施粉黛,眉目如画,一双清澈的眼眸更加灵动有神;身着一袭华丽的绣花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江安山见状,站起来立马拍手称赞:“明眸善睐,顾盼神飞,笑靥如花,含羞带怯。这哪里来的画中仙女?”
闻言,李妙楠学着刚刚芯娘教她的,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先生过誉矣,实不敢当。”
一番话说得众人大笑起来,芯娘笑着过来,按下李妙楠的手:“罢了罢了,学不会别学了,实在不行你就闭嘴,别说话了。”
李妙楠扣头尴尬地笑笑,又看向江安山。
“安山哥,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江安山迟疑了一下,正想告诉李妙楠计划有变。
身后白云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没你的事了,在这里等着吧。”
“为什么?”李妙楠不理解地看向白云安。
“你太弱了,去的话只会给我们添麻烦。”白云安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些话,李妙楠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你说什么?我弱?那你们当初干嘛找我?”李妙楠只觉得面前的人莫名其妙,“别忘了,是你们求着我来的。”
江安山试图调解紧张的气氛:“不是,妙楠,云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白云安站起来,“你不能跟我们去。”
李妙楠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谁稀罕。”
说完,李妙楠提起裙摆气冲冲地走了,芯娘见状,冲白云安翻了个大大白眼也跟着李妙楠走了。
杨勇和江安山面面相觑,只有白云安看着李妙楠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言。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妙楠用力甩上门,发出一声闷响,胸腔因为生气不断起伏着。她站在铜镜前,目光中闪过一丝倔强。镜中的她,发髻高耸,上面插满了精致的簪花,身着华服,李妙楠很少这么打扮。
但在这一刻,这些华丽的装饰物似乎都在嘲笑她的无力。她伸手,毫不迟疑地扯下发髻上的第一根簪子,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随着簪子一根接一根落地的声音,她的发髻开始松散,直至彻底崩溃,瀑布般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半张面孔,李妙楠又从这些簪子中找出自己的,脱下华服,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
芯娘看着这一切,叹口气:“都打扮了这么久,怎么说拆就拆啊?”
李妙楠没说话,依旧气冲冲地将脸上的粉黛洗净。
“那人一看就是个傻的,你干嘛和他置气?”
李妙楠用帕子将脸擦净,看了一眼芯娘叹气:“芯姐姐,那傻子是明宫少宫主,你可别去外面说他傻。”
闻言,芯娘摆摆手:“我不是明宫的人,怕他干嘛?难道就因为我嘴碎了几句,他还杀我?”
“你不是明宫的人啊?”
李妙楠问了一句,继续收拾包袱。
“不是啊,我是杨哥捡回来的,我是杨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