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花的理智终于回归了,她拍了下贺老栓捂住自己嘴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等今晚的事先解决了,回头看她怎么收拾他,怎么收拾贺扫把那个白眼狼。
田翠花抬头看向了贺春生。
贺春生坚定道:“我会娶她!”
田翠花和贺老栓齐齐点头,娶人家是应该的,都干出那事了,不娶那不是耍流氓吗?
“虽然你是被下了药,但出了这事,受伤害最大的还是那女同志,她今晚肯定很害怕,你好好跟她说说,这事咱们家还有你都会负责的,叫她安心!”田翠花觉得她要是那个女同志,估计恨死她儿子的心都有了。
但干出这种事的是她儿子,她肯定是得帮着她儿子安抚人:“你跟她说,有什么要求,咱家尽量满足她!”
“对了,那个女同志是谁?”田翠花忽然想到一点,面露担忧道,“她应该还没结婚吧?”
可千万别是哪家的媳妇啊!
要不然这事更得抓麻!
原谅她刚刚的关注点都被贺春生被下药的事给吸引了过去,都没注意这孩子说的女同志到底是谁。
一想到贺春生被下药的事,田翠花又忍不住在心里把贺扫把及其继女给骂了一通,恨不得将两人给大卸八块。
“她是禾同志!”贺春生摸了摸鼻,“禾稻苗同志。”
禾稻苗?
田翠花和贺老栓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禾稻苗不是刚来的女知青吗?
“你……怎么会是她呢?”田翠花嘴唇哆嗦了一下,眉眼间的愁绪都要化不开了。
别看禾稻苗才刚下乡没多久,但队里人对她的印象可深了。
这个女同志长得娇娇弱弱的,根本就不是干活的料,下乡第三天就晕倒在田里,之后隔三差五就请假,说是人不舒服下不了地。
因着她有晕倒的情况,队里也不敢不批假。
但她请假的次数多了,不少人嘀咕着她第一次晕倒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说不得她是为了逃避田间劳作而假晕的呢!
总之很多人对她印象很不好。
田翠花也是这些人的一个。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儿子拖进屋里的人会是禾稻苗,她之前就没打算让儿子娶一个女知青,何况是娶一个风评不怎么好的女知青。
但现在是不娶不行了啊!
她想对她儿子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心里憋得难受,只好又低声咒骂了几句贺扫把。
不过骂着骂着,她突然想起刚刚外面闹出来的一番动静:“等等,刚刚你们在屋里的时候,知青们到处在找禾知青!”
她猛拍了下大腿:“咱先把禾知青送回知青院里去!”
贺春生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禾知青今晚不能回知青院!”
田翠花和贺老栓瞪着贺春生,禾知青今晚要是不回知青院,明天就要传出她夜不归宿的话了,到时候别人可会往她身上泼各种脏水,这不是害了禾知青吗?
贺春生无视了父母的怒视,继续说道:“禾同志受了伤,我现在带他到公社卫生所看伤,娘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等明天我们送她回来时,就说你路上在看到她摔倒了,便叫我一起带她去公社,”
“对了,娘你那有干净的衣服吗?我拿去给禾同志换上。”
田翠花忍不住猜测,他儿子是不是中药太深,控制不住自己,在禾知青反抗时把人家给打了。
如此一想,她对禾稻苗的愧疚之情更加澎湃了。
真是造孽啊!
这一切都是贺扫把那个白眼狼的错!
田翠花回屋去拿衣服的路上,又在心里把贺扫把及其夫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