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离略微感应了一下，除了她的功法全部消失，只剩余灵力之外，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并无。”

见寞此时也赶来，她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有些忐忑地看着扶不离。

扶不离对见寞点下头，算作打招呼。反而是见寞身后的谢芙蕖令她多盯着看了两眼，连冷淡的目光都有稍许柔和了。

李温温好奇地看着扶不离手上都定心剑，方才那道剑气是她斩出的？

药王谷的人聚集过来，也在小声讨论那道剑气。

“好了，都散去吧。”

洛梅茶发话，众人都两两三三散去了，余下几人一时相顾无言。

“夜已深，大家都早些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话毕，洛梅茶转身离开，离开时还带上了李温温。

谢芙蕖察觉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离开，“咳！太困了，我也先回去睡觉了。”

见寞正犹豫着，她就听到扶不离开口了。

“我的记忆恢复了。”扶不离顿了一下，“我会在药王谷休息几日，之后前往尸海。”

见寞怔愣道：“你要去尸海？”

“是。”

“尸海太危险了，里面大多数是魔物，没有你想要的。”

扶不离不说话，她这个态度让见寞也莫名来了火气，“扶不离！你疯了吗！我说尸海里没法能救下界的办法，你怎么就不信？”

扶不离瞥她一眼，“不去找，怎么知道没有。”

“那是因为下界没有救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它都没有救了！”

扶不离忽然笑了一下，“若是没救，师父怎么让我驻守星宿阵，怎么让青龙带我来灵界？”

“那是因为山陵子偏袒你！他不想你死在下界，他觉得你会有更广阔的仙路，所以他才让青龙带你来灵界，让我帮你融入这里！”

见寞有些破罐子破摔。

“……”

扶不离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心脏传来刺痛。

她试图忽略这股痛楚，然而疼痛却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她有些呼吸困难。

“尸海我是一定要去的。”

扶不离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道：“流脉山的事情，我都记得。”

见寞噎住了，不敢看扶不离的眼睛。

对方的眼神疏离又冷漠，让见寞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她与扶不离之间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我在虚无里见到师父了。”扶不离忽然道。

见寞抬头看她，静候下文。

“师父让我一个人去某个地方走一趟，接下来的路，我就不与你同行了。”

见寞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从此以后，二人不再是同伴。她如坠寒窟，语无伦次道：“不离，对不起，我……山陵子让我照顾你……”

“夜深了，回去吧。”

扶不离打断她，抬步离开，留下仍在原地惊愣的见寞。

见寞无措地看着扶不离离开，她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像是要永不回头。

直至最后孤身一人消失在林子尽头。

见寞想追上扶不离的脚步，但她知道，扶不离是一定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