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么做有些强人所难。要不然这样吧,等到哪一天你将她找来,我自会前去与她对质。”
鸿兴老怪哪里肯听:“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大步上前,伸手便去抓吴少。
蒋剑客看见,将剑拔出来,但还未等他动手,鸿兴老怪却停下了脚步。
“是哪一位师侄到了,过来说话。”
鸿兴老祖话音刚落,道路一旁现出一位道长身影,吴少认得他,正是负责测试的白慈观二道长风宁。
风宁向前一步一抱拳:“老祖原来并未走远,可不知为何拦住这几人?”
鸿兴老祖把眼一瞪:“风宁,我要带这姓吴的小子走,你赶来是不是要阻止我?”
见鸿兴老祖发怒,风宁道长却毫不畏惧:“老祖,这姓吴的少年已是我白慈观的入门弟子,还望老祖容忍一二。”
旁边蒋剑客听到风宁道长亲口承认吴少为白慈观弟子,心中大是激动,暗骂这小子不该瞒着他,现在既然白慈观要为吴少出头,恐怕对面这两人就不会那么嚣张了,今后快剑门也许也会得到白慈观的照拂。
鸿兴老祖听见,气哼哼地道:“我不在白慈观里动手,便已是给足了你们面子,你等小辈倘若还是得寸进尺,那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吴少在旁边道:“我已经说过了,那件事与我无关,老先生还要这样做,非但是不相信我,更加是信不过白慈观。”
吴少知道,单凭蒋师父和自己几位师兄,断不能抵挡这两位老怪,自己现在还不算白慈观的弟子,必须抱住这位风宁道长的大腿,否则就危险了。
鸿兴老怪一眼便识破了吴少的小伎俩:“小子,不要挑拨离间,我何时说过信不过白慈观?”
吴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急忙道:“我这几天随师父到白慈观随礼,听说白慈观乃是北朝文宗皇帝所建,那文宗皇帝见白慈老祖慈悲为怀,道行深厚,不但下旨建造白慈观,还将周围百里地方划作观里地产,所划地产不单单是用作建观养道,还有一个意思应该是庇护这百里内的子民,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每年都会到白慈观随礼,除却因为那些地产属于白慈观,还因为是想得到白慈观的庇护,现在我们在这儿并未离开白慈观的地盘,老先生不听别人分辨就要动手,又怎么谈得上给人面子呢?”
其实吴少说的这番道理其他人都懂,只是没人说,大家也就不在乎,现在吴少直言不讳地说了,就相当于给白慈观划下了一条底线。
风宁看了看吴少,训斥道:“这些话还用得着你说?我与老祖说话,你不必插嘴。”
说罢,他又对着鸿兴老祖道:“老祖,这个弟子既然是白慈观的人,从你老人家与我师父那儿论起来,白慈观也算与老祖有些情分,老祖是前辈高人,不必为了一个小辈而大动肝火。”
鸿兴老祖听见风宁道长攀起交情来,倒一时觉得不好撕破脸皮:“算了,今日这些人还在白慈观的地盘上,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我卖个人情,暂且不与他计较,我去了。”
说罢,鸿兴老祖与欢喜上人转身走了。
蒋剑客过来,向白慈宫二道长一番感谢,风宁略略一点头便嘱咐道:“这两人恐怕暂时也不会再对你们动手,不过依照他们的脾性,明着不便做的事就会暗地里行动,我劝你们还是小心为妙。”
风宁又叫过吴少,对他道:“你说了那番话,自然是信不过白慈观,我起初见你经络奇异,生出了一份惜才之心,但倘若你胸襟不开阔,心中包藏杂念,就算经络再强大,恐怕也修不成正果。”
吴少连连点头,他听了风宁这番话,倒觉得自己确实过于小气,心中对这位风宁道长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