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两位贤侄是想阻拦老夫?”鸿兴老祖口气生硬起来。
风啸急忙道:“晚辈哪里敢?不过我师父临走将观内一切交由我打理,我倒不敢坏了师父的规矩。”
始终没说话的三道长风静此时插言道:“老祖何必动怒,依我看,不如老祖多留几天,也将此人留下,任凭老祖探查如何?”
鸿兴听了呵呵一笑:“这主意不错,不过我想问一问这少年。”他转头向吴少道:“那日你遇见我们之前是否见过这三位道长?”
吴少摇摇头。
“既然未见过,风啸师侄让你去找人你又怎么答应了,你找的人又在哪里?”鸿兴说完,眼光不定地瞧着风啸和吴少。
“我上到那洞窟那条栈道时,正有一个人下来,他警告我危险,是我不听劝阻去到上面,至于这位道长让我去找人,我自然找了,但只是没有找到那人,我后来肚子饿,便离开了。”
鸿兴老祖见吴少一付晕懵的样子,虽是半信半疑,却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欢喜上人一看陷入僵局,微笑一下开言道:“老祖看来也对这位经络奇异的弟子有兴趣,可惜君子不夺人之爱,既然他已经入门白慈观,我劝老祖还是不要想了,我们也该走了。”
将鸿兴老祖和欢喜上人送出山门,几位道长一言不发地回到白慈观,风啸让风宁找来那个经络奇异的快剑门门人,他要单独与他交流。
还是鸿兴老祖与大和尚待过的那间屋里,风啸对着眼前的少年看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妖界这东西,我也没见过,但传闻是修道界的大敌,因为他们自己并不修炼,却信奉通过斩杀吸取别的修道者的真气来提升自己修为,因此历来妖魔是修道者最痛恨的,每一位修道练武人士,见了他们都要将之除之而后快,我说这些,你明白什么意思么?”
吴少摇摇头:“我不明白,我也不是修道界的,这些与我无关。但倘若妖界的行径确如道长所说,那倒是真的可恶之极。”
风啸道:“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认识也算不错。那我问你,你到那处洞窟去做什么?”
吴少毫不犹豫:“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我去那儿只是为贪看风景迷了路,并无其它原因。”
“可是你撒了谎!那条栈道上平时根本没人去的,你却说有人从上边下来。”风啸目光严厉地看着吴少。
吴少道:“我是没说实话了,但我只是为了你先撒了谎,我才编瞎话帮你圆谎的,其实你也知道根本没有来月这个人,你说让我去找来月不过是想叫我离开,是不是?”
风啸没有回答。
吴少又道:“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撒谎么?”
“哼,妖界的事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但鸿兴老怪和欢喜和尚却是武林修道界的败类,他们谋划的事绝非什么好事,我师父一渺真人早就对两人不齿,我又怎么会助纣为虐?自然是他们要做什么我偏要与他们反着干。所以,我当时见他们略有疑虑,便将你混认为本门弟子。”
“多谢道长帮忙。”吴少施了一礼。
将吴少打发走,风宁急忙来见风啸。
“师兄,那个姓吴的弟子你怎么看。”
“我已经让他暂回快剑门等候,一切等师父回来再作道理。”风啸面无表情地道。
风宁有些着急:“师兄,此人是不可多得的修道练武奇才,我们要这样推三推四,说不定就被其它门派抢了去,鸿兴那老怪物不也对他感兴趣么?”
“老怪对他另有打算,这个吴姓弟子涉及的事太多,留在此处恐怕会影响到本门,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能因为他而拖累了白慈观,关于他的将来,就等师父决定吧。”
风宁还是不甘心:“师兄,师父云游天下,谁知道他哪一刻回来,他临走将观内事务交于你,咱们万不能因此误事啊。”
“不用说了,宁愿误了此人,也不能让他拖累白慈观。”风啸决然道。
见风宁走远了,旁边的风静忽然问道:“师兄,你这样帮那少年是不是有点不妥?若是那鸿兴老怪说的不假,真有妖界之物到了白慈观怎么办?“
“三弟,我不是在帮那少年,我是在帮白慈观,就算鸿兴二人所说的妖物不假,也绝对不能承认妖物到了白慈观,你想想,倘若真传出了妖物在我们观中出现的消息,会引来多少修道界的老怪?若他们到白慈观来忽然临时起意,做出了对我们不利之事,到那时,恐怕我们能不能保住香火都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