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顶上,钟乳石的滴水,嘀嗒嘀嗒的,连带着从洞孔外进来的风,呜呜呜—……像鬼片里边的歌声在进行单曲循环,又像是对某个孩子的悼念……
看来,美室他们不出现,恐怕他会放上个几干年变成钟乳石的……
“你们……”这个人形物体一个抬头,而光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白的,不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而是那种溺水而死的人,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知觉的那种白……
“瞧—我让谁来看你了?”美室笑了笑,白光照样也照样打在她的脸上,白白的脸就像是没有血肉的骨殖,简直能让人额上出一层细汗,又凝成一道冰痂子似的。
“金先生!”这个小孩一仰,把脑壳上的乱发抖到了脸颊—美生拿起了一条带刺的鞭子,向他瘦弱的白衣上打去,立马又是点点梅花斑似的血痕,血又很快洇湿了白衣,和着滴水乱爬,白衣上还有些许会移动的黑点,那是蚂蚁,闻到淋了糖水的甜味赶来的……
“你个小兔崽子,你和你爹你娘才是新罗的祸根,就该打死!”
咦—这不就是金庾信吗?想不到前些天的新罗哪吒,今天竟然能落到这步田地?
美室,怎么可以这样呢?
“金庾信是我学生—”木子希顺势扑在了金庾信身上,手腕子上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子—
“放肆!”美生恶狠狠地瞪着他那仿佛能射出“是谁让你来的”那种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