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苦笑，他算是明白，小米的开心不是对他，是对那十六个铜钱，但胖人就有这点儿好，心宽，我不在乎，你随便怼，我闭上眼再睁开，太阳还是照样挂在天上，歌还是照唱，舞还是照跳，小倭女还是照泡。

周围几个倭人见不再打架，也就散开了。

小倭女上前递还手帕，鞠躬道谢，“嘎里嘎朵。”

杨小米看着鼓起来的钱袋，想起同样鼓鼓的大胖脸，心情大好，问那倭女，“你叫什么名字？”

倭女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汉语，指着自己，“乃乃。”

“奶奶？辈分这么高？”

徐胖子受不了，提醒杨小米，“你仔细听，是纳纳。”

李高粱知道几个倭人话的词语，“哦，知道，纳尼嘛。”指着倭女，声音拉长，“纳~尼~”

“纳~尼~”倭女侧过头，小小的脸上带着疑问的好奇。

李高粱心一动，这侧头杀威力巨大啊，难怪徐胖子上钩，果然可爱是最适合侧头杀的。

杨小米偷偷打量着，把头侧过了一个角度，暗暗模仿，心里记忆着倭女神态和动作的细节。

李高粱手指着倭女，又问了一遍，“纳~尼~”

倭女小小的脑袋侧向了另一边，小手在身侧翘着，像个软萌萌的小鸭子，脸上仍然疑惑的表情，“纳~尼~”

“啊，萌死了！”李高粱觉得有点上头，仰起脸深吸了一下鼻子，不然怕是鼻血会流下来，转头对那个倭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倭人脸上被擦的红一条黑一条，他听不懂汉话，疑惑地眨眼。

徐胖子凑过来，神情厌恶，“他叫八嘎。”

李高粱有点疑惑，他知道这不是个好词，“八嘎？”

那倭人在他对面，见他这么说了，是疑问的语气，应该不是骂自己，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就只管重复模仿，“八嘎？”

倭女又在他边上，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侧头问，“纳尼？”

“八嘎？”

“纳尼？”

“八嘎？”

“纳尼？”

徐胖子站在倭女身前，一脸痴呆地看她卖萌，脸色越来越红，幸福感逐渐攀至高峰。

李高粱看他脸色红得过头，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徐胖子转过脸来，侧着头，鼻孔里流出浓浓两条，还好只是鼻涕不是鼻血，发着怪异红光的脸上模仿着倭女侧头杀的表情，对着李高梁发出奇怪的声音，“纳~尼~”

李高梁和杨小米同时指着他，大声叫，“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