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杨小米大叫一声,戒尺挥起来抽向李高粱肩背。
李高粱仗着皮糙肉厚,硬挨了两下,手就抓住了戒尺的一端,使力从妹子手里夺了过来,抡起照着杨小米屁股上抽去。
虽然是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杨小米还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怎么真打我,很疼啊!”
“活该,你也知道疼啊?”李高粱看见妹子哭,就把戒尺扔回架子上,本来想再打几下了,也不忍心了,但胳膊上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心里还是一阵阵冒火。挨了打又舍不得还手,这就是当哥的宿命吧。
看杨小米舞着小拳头还想上来打,李高粱没好气地按着她肩膀,把她按回到长凳上起不来身。
“你打我,我要跟娘说!”杨小米挣了几下站不起来就放弃了,只管哭得梨花带雨。
“哼,女人,就会哭。”李高粱撇嘴。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停的意思,李高粱不理她,走到屋角打开箱笼,拿出钱袋子,在手中掂了一下,沉甸甸的铜钱哗哗作响,“娘交待过了,今天他俩忙得很,中午肯定不回来,晚上回不回来也不一定,让咱俩自己吃饭,你继续哭吧,我要出去了。”
刚转过身,一步还没迈出,胳膊已经被紧紧抱住。
杨小米委屈抽泣的声音,“哥,你去哪儿,我也要去。”
李高粱叹了口气,回头问妹子,“你不哭了?”
杨小米大大的眼睛亮晶晶,“你带我出去玩我就不哭。”
“我是去吃饭,你要去就费用自理,想玩什么吃什么花自己的钱。”
“我没有钱。”
李高粱深吸一口气,“老娘昨天刚给的月例钱,你就花光了?”
杨小米嫣然一笑,漂亮得像是雨后的蔷薇花一样,连连点头。
李高粱揉着脑门,只觉得头疼得要命,“所以说,你是钱花完了才跑过来祸害我的,是吧?其实我本来是可以好好睡觉的,是吧?”
“哥,怎么这么说呢?带你身无分文的可怜妹子一起玩,不是你做阿哥的幸福吗?你要是愿意给我钱,我也可以自己出去玩,不打扰你睡觉啊。”杨小米的眼睛眨巴眨巴,好像闪烁的小星星。
李高粱直皱眉,“你哪儿学来这么恶心的台词?其实我真不介意叫你姐,咱俩是双生子,我就比你早那么一点点出生,要不你请我吃饭,以后你就是我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