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拐角处,算命先生正眯着眼睛,为一位忧心忡忡的妇人指点迷津。
一道奇异的光芒从天而降,一个圆形的飞行装置缓缓降落,其表面闪烁着神秘的符文。
此时!
一阵悠扬而略带忧伤的二胡声从远处传来,如泣如诉,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从装置中走出一位身着奇异金属服饰的女子,她的眼睛被一副高科技眼罩所覆盖,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仪器,似乎在探测着什么。
周围的民国百姓仿佛没看见一样,依旧各自忙碌着。
与此同时,那二胡声愈发激昂。
不远处…
一辆人力黄包车匆匆驶过,车夫的脸上满是汗水。
车身被漆成了深红色,木质的车架经过岁月的精心雕琢。
两个大大的车轮坚固而厚实,橡胶的轮胎上有着细微的磨损痕迹。
拉车的车夫是个精壮的汉子,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肌肉紧绷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彰显着力量与坚韧。
车座上坐着一位身着长衫的先生,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正聚精会神地阅读着。
而在黄包车的上方,一个透明的能量护盾若隐若现,保护着车内的乘客免受外界的干扰。
这时清脆的琵琶声加入进来,欢快的节奏犹如黄包车夫坚定的步伐,充满了生活的活力。
二胡、琵琶与其他乐器的合奏,奏响了这充满奇幻与未知的乐章!
光影也随之变得更加绚烂多彩,整个街道仿佛沉浸在一个梦幻的世界中。
街边的老字号店铺,招牌在风中轻轻晃动,店铺里摆放着精美的鼻烟壶、古旧的线装书、典雅的青花瓷。
街头有卖报童大声吆喝着:
“号外、号外……”
手中挥舞着刚出炉的报纸。
老式有轨电车,叮叮当当响着,缓缓驶过。
另一边则是未来科技感爆棚的霓虹闪烁。
街道上老式的人力黄包车与悬浮在空中的磁悬浮汽车并行不悖!
穿着旗袍的女子,与身着未来感十足的行人擦肩而过,彼此间却毫无察觉。
科勒一时间手足无措,呆若木鸡,一脸痴呆。
他伸着头,脖子不停地左右转动,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四周光怪陆离奇异的景象,嘴巴微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揉捏,原本光怪陆离的景象,如同脆弱易碎的梦境开始缓缓褪色消散。
赛博朋克的摩天大楼逐渐失去了它们的锐利边缘,霓虹灯光变得模糊而黯淡,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颗颗陨落。
那些由飞行器组成的奇异外墙,也一个个化作了点点微弱的光点,最终消失在无垠的黑暗中,行人的身影也渐渐被无情地擦拭消散。
民国风格的青砖黛瓦老宅也未能幸免,它们像是被时光洪流猛烈冲刷,一点点剥落。
露出斑驳的墙面下隐藏的现代轮廓,却又迅速被新的幻象所替代,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怀旧气息在空中孤独地徘徊。
四周的空间似被无形的手肆意搅动,光影如织,时间在这里彻底失去了秩序。
古今中外的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科勒眼前飞速流转。
古代战场上,金戈铁马,战鼓雷动,血染疆场,一片悲壮惨烈。
转瞬又被民国时期的烟雨小巷取代,油纸伞下,旗袍佳人,步履轻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每迈出一步,身姿便在光影中轻轻摇曳,旗袍的裙摆随之摆动,闪烁着微妙的光泽。
渐渐地越走越慢,步伐变得迟疑而沉重。
光影在她周围流动变幻,她的身影在光影的交织中逐渐模糊,轮廓渐渐淡化消散。
科勒意识瞬间脱离幻境,双手紧紧抱着脑袋,面部扭曲,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嘴里无意识地疯狂念叨着:
“别走!别走…留下…呜呜汪……俺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情不自禁为她赋诗一首…”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她微微颔首,俺特么似乎瞧见了她的喉结……她让俺躺在她的腿上休息!俺头闷在她卡巴裆时,戛纳马鼻发现了,她骡肉比俺爸爸还要大!白皮子味忒上头……呃屙救俺!”
“特么你犯大事了!俺来时曾以真身世现,一共九次,此次,是第十次俺即将大圆满,俺是沙特阿拉猪胰接班人,你居然骗俺红领巾!很好,你麻辣隔壁获得了俺的认可…”
“俺沙特阿拉伯塞浦路斯,俺穆嘶嘶未亡人黑咖皮科勒·普罗斯秃呜汪……阿拉伯麦皮朝觐,俺坐轻轨去,大夏铁建股份有限公司圆满完成朝觐运送服务…兄弟们我准备上路了……”
“啊啊啊……”
他一边痛苦地哀嚎着,一边不停地摇晃着脑袋,无数混乱的呓语从他那颤抖的嘴唇间倾泻而出。
“我会尽最大努力去争取,前往麦皮朝觐圣人鳌德彪…在信于不信,迷信误信,真信之间我特么选择了信圆周率π=3.141024就是特喵粗长!桀桀桀……桀桀!”
科勒紧紧抱着头,眼神呆滞,嘴里絮絮叨叨不停。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排队,至死方休,我将不守寡不偷人,不起皮,我将披麻,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我饿了…生死於斯未亡人科某饿了…”
“我,没错我又准备去排队了…今天救济粮有什么?mad cheese(一种奶酪意面)还有罐头沙丁鱼?好好…青柠?我今天又要到饭了兄弟们……”
“Feeding America,那是美利坚最大的食品银行网络,覆盖全国的200多家食品银行,60000多个食品发放点,每年为数千万人提供食物援助,好…我特喵又开始排队了…”
“别挤!别特么挤啊…呃我难受…我需要援助…今天有煎饼意大利面、鸡米花,呃洒哒蛙裤泥嘛呀儿奔萨瓦迪卡…呃好…我饿了…我又要到饭了兄弟们…”
“呃我就是布隆迪的罗纳尔滴水先生…快…我主打的就是永不妥协…我肩膀扛着200斤的香蕉,下坡时速度可达70公里每小时!”
“我甚至可以更快,我特么骑着摩擦出火星子的二八大杠,经常穿梭在非洲中东部赤道南侧,与卢旺达坦桑尼亚交界处!”
“刹车?那是什么?我身上展现出了排队精神,我貌似坦桑尼亚大马猴般的股四头肌,我戛纳马鼻能持久站立,我为了生活我泰尔茂努力排队要饭,我未亡人恪守溺亡的黑颜,报纸杂志追悼栏目报道了我,我引发了人们的广泛讨论……我就是这样排队过大奋的人….”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令人作呕的恶臭,血腥的刺鼻味像锋利的探针刺激鼻腔。
他身上酸臭的汗味似黏稠的胶水,牢牢地黏附着每一寸空气。
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犹如腐烂尸体般的腐臭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令他窒息的污浊瘴气。
“轰隆隆…轰隆隆…”
精神被呓语幻境拖拽,科勒的身体猛地一颤,瞳孔失去了聚焦,嘴角挂着长长的口水丝,脸色苍白如纸。
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吐出一串串混乱而低沉的方言。
“水……给我水……这火,烧死我咧……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我爸爸的驴肉,俺后现代生活之打酱油的一天,俺唑酮碳酸氢钠骡,泰国净居尼玄机乌蛋寺小蝌蚪找妈妈圆射大师……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似乎在与无形的幻境激烈搏斗,试图抓住那一丝丝不存在的禅意。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呃屙过路的君子哟,谁能帮俺埋了俺公公宇智波尿频呃屙……”
“俺姓嗑,名秃娃,俺的上峰告诉俺,如果去缅甸打仗,就给俺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俺特么说心领了!为啥子?因为俺要的是俺的团,俺的袍泽弟兄们!”
“啊啊……俺特么…炝贱轻熟斑秃所能帮你们桀桀……”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身体剧烈颤抖,双手胡乱挥舞,就像在抗拒着某种无形的压力。
幻觉中,四周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映照在他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那狰狞的面容犹如恶鬼,双眼圆睁,眼球布满血丝,牙关紧咬,面部肌肉因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抽搐着。
“来啊!造作啊!开炮啊喔哟…过路的君子哟…俺爹特么…喔哟天爷唷…惨唷俺又开始排队了…步兵冲炮兵轰,炮兵轰步兵冲,炮兵轰完步兵冲……”
“呃俺宇智波上分…俺左肋…呃俺特么整死你……”
他疯狂地咆哮着,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沙哑破碎。
整个人如同癫狂的野兽,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滚扭动,四肢挥舞,仿佛在战场上拼命厮杀。
“俺特么霍比特人…俺宫寒武液宇智波绒毛绝不可能答应!俺就是艰难过奋慈悲的人,俺不是可可西里老年零元购忍者…俺是韵达快递使命必达……”
“呃俺绒毛又开始排队了呃屙……还有莫斯事就快说!国难当头奈!打完了你还要打小东洋奈!”
他一边怒吼,一边涕泗横流,口水四溅。
表情既痛苦又愤怒,还带着深深的绝望。
他瘫痪在地板上,表情痴呆,光秃的脑瓜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与泪水、口水混杂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为这寂静的公寓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节奏。
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如同被电击一般,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时不时地痉挛一下。
眼睛空洞无神,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
嘴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呃屙小蝌蚪找妈妈……”
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更显得悲凉和恐怖。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特么比俺爸爸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