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糙汉子带着点娘娘腔,想想都让人浑身不自在。
整个隔离室的人都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虎妹儿,你能不能不要吓人?”
“都说你好多次了,执行任务时你能不能不要在安静的情况下,突然冒出点什么不和谐的声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队的生死姐妹都开始埋怨虎掠一惊一乍,他们刚刚沉寂的心忽的被提到嗓子眼,被吓得不轻,明明大家都在好好做事,大脑里面挥之不去的都是刚刚那位强大的可怕的小男孩,可壮实的虎掠突如其来的言语,他们还以为突生变故,又出啥事了。
虎掠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强壮女汉子,然而她和女子好像不怎么沾边,名字也是充满了侵略的男儿名。
虎掠,一个多么富有男子气概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虎掠家里得罪了自家老祖宗,还是祭拜佛祖时少给了贡品?才能想出如此奇葩的女儿名字。
虎掠的父母更加奇葩,一心求子,四处奔波寻遍世间终得一古法。
每到初一十五都要沐浴焚香,然后就是一些繁琐的祭祀,最后才是行那周公之礼,不论何时何地亦是如此,经过他们夫妻两多年努力的耕耘,最终就生下了她这么一个威武的女儿。
生了女儿也就罢了,可这女儿越长越像男人,还不是那种娘娘腔那种,更像是一位标准猛男,唯一的缺点就是口吃特别严重,索性家里人都当男孩子养了。
当初进兵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给她暖床,哪怕知道她是女子亦是如此,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虎掠,你能不说话吗?”
源润双手使劲的捏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以后才感觉放松了一些,这才没好气的瞥了虎掠一眼,就是这一眼把一个高大强悍的女汉子看的汗毛竖起,她可太了解这位大队长了,万一惹怒了他,说不定下次就不带她出来做任务,还给她加强训练,那种地狱一样的训练让人,生不如死,每次训练结束都得休息几个月才能恢复,虎掠很委屈,不敢说话了,她伸出熊掌一样的右手,食指轻轻的戳在下巴上还来回的柔了几下,心中想着
“那个......那口赤红色的血棺好像不是特别大,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是怎么跳进去的。”
此时此刻隔离室本就鸦雀无声,然而虎掠想到什么就喃喃自语的说了出来,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刚刚还觉得她委屈的姐妹立马对她投去了一个活该的眼神,不过已经在自我陶醉中的虎掠没有看到姐妹使劲的对她使眼色,而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源润转过身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不怎么长脑子的下属,有些哭笑不得,要说虎掠挑衅她吧,人家在自言自语,要说没有吧,刚刚让他别说话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虎掠的思维惊奇,所有人就看着她自言自语,就像在看一个稀世之宝,她完全不知道她把自己想的都说出来了。
“想来宽不过三尺,长不过7尺,高也不过两尺的一个小小棺椁,人是怎么跳进去就没了的,真相跳进那个血棺中一探究竟,要是那位没跑就好了。”
听到这些话她形影不离的姐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丢人了,大伙儿也用关心弱智儿童的眼神看着她,只有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但凡脑回路和别人差别不是很大都不会想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我们关心的是棺椁吗?”
“我们关心的是这棺椁怎么消失的,这人是怎么消失的?”
“哪怕你关心一下这人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从休眠舱中打破玻璃,也不会显得你白痴。”
所有人都在看虎掠的表演,在靠后边的一个少年正是墨渊,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根小板凳坐在那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众人的表演,真是闲事情不够大,有点拱火的意思,他本就不喜欢特种部队的作战风格,一片死气沉沉,人人都是木讷的死鱼脸,他更喜欢热闹,喜欢活跃的气氛,就刚刚虎掠勾起所有人的注意,他第一时间就准备好了看戏道具——瓜子板凳,这会儿心里不知道多开心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