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肖叔打。”危映秋又道。
“最后两个号就是给师父打的。”驴脸保镖无奈道。
危映秋紧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掏出手机就开始拨号,然而却哆嗦着按错了好几个键。
钟夜伸手轻拍了危映秋后背几下,小声道“要是没把握解决这次麻烦,你就先走,他们伤不了我,你知道的。”
“有...”危映秋说完,随即就愣了一下,原来卓先生早就知道我是那天银行里的女孩。
这时候,危映秋才看到钟夜紧闭的双眼处垂直划过的两道狰狞伤疤,不由得呆往了,原来他是这么瞎的,这又是被谁伤的......
钟夜以为危映秋还在害怕,于是说道“你说号,我来按?”
“不...不用...”危映秋回过神来,迅速拨出号码,手虽然还在抖,但比刚才的幅度小得多。
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对面一个颇有磁性的男声传来“哪位?”
钟夜心道这声音不就是和矮个子通电话的那位?
危映秋脆生生叫道“何叔叔,是我。”
对面似乎怔了一下“映秋啊?你给叔叔打电话可真是千古第一回啊,哈哈哈。”
“平时不敢打扰何叔叔...”
“哦?看来我在你们这些小辈心中的形象有些过于刻板了啊,以后可得注意了。”
危映秋脸色微红“何叔叔,三角楼内武装人员拦下了我的保镖,我可以担保他没有进入实验区,更没有碰任何实验资料。”
“就这么点小事?稍等,我叫他们放行。”
下一刻,白作战服接到命令,放钟夜一行人出了三角楼。
驴脸保镖走过白作战服身边时,鼻孔轻哼出声,嘟囔了一句狗眼看人。
原小六放下丁凡,径直跑到草坪上,抓起一把草狠劲地擦手。
“干什么?老三,你是不是嫌弃我?你给我揉搓了一脸的鼻涕,我还没嫌弃你呢,你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二师兄?”丁凡背着手和个小大人似的。
还在打电话的危映秋被逗得忍俊不禁,忙掏出纸巾递给钟夜,又朝丁凡扬扬头。
钟夜抽出一张呼在丁凡脸上“你们怎么来了?还有二师兄是什么意思?”
“唔...在宿舍待着太没意思了。”丁凡抓住胡乱擦了擦“老三今天拜你为师了,师父,我入门早,当然是二师兄......”
钟夜一头黑线“别瞎闹啊!”
“是真的,老三心可诚了,今天还对着你的照片磕了头,我都录下来了,你看...这头磕得咚咚得,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原小六又走了回来,丁凡冲他使了个眼色,原小六犹豫了一瞬,接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徒儿拜见师父!”
在石利集团的时候,原小六就打定主意拜师了,不为别的,就为找个能保护自己的靠山。
但他始终拉不下脸来开这个口,今天在宿舍时,旁敲侧击地问了问丁凡拜师的过程。
丁凡也是个人小鬼大的主儿,一下就看出原小六的意图,出谋划策了大半天,核心思想就是要想成功就不能要脸,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钟夜嘴角直抽抽,还真是他娘的二脾气相投,这两头货的动作和台词都他娘的一模一样。
危映秋的眼睛都笑成月牙了,情绪渐渐放松下来,跟对面通话的语气也随意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