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曲柳一眼“哦，那我就按这个上报了，你没异议就行。”

“没有。”曲柳点点头。

张所长又接着道“这次也算有惊无险，伤亡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功我肯定会给你请，至于上头批不......”

曲柳又走了回来，双手嘭的一下按在桌子上，怒道“什么叫可接受的范围！？你告诉我！死多少人是可接受的！？”

“咳...口误口误，一时口误，我是说你这次的表现也还算不错...”

“那是一条条的人命！不是数字！更不是衡量你业绩的筹码！记住了！”曲柳摔门离去。

钟夜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盯”着桌子上的塑料儿童手表，嘴里的脏话就没断过。

本来这些话是给老乞丐准备的，结果那老王八蛋关机了。

这表就是钟夜从银行保管箱里取出来的东西。

偌大个保管箱里孤零零地放着这么一块表，表带和表盘上画满了各种造型的动漫机器人。

刚开始钟夜还以为表的样子只是掩护，里面指不定藏着什么高科技。

带回家研究了半天，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就是他娘的一块普通的塑料儿童手表。

虽然是儿童表，但不得不说这表的质量还挺好，三年了，还和新的一样，电池里的电都没用完。

在钟夜正抓狂的时候，一阵砸门声传来“师父，开门...”钟夜没好气地开了门。

“师父，我给你留的蛋糕，我妈说这是新款的冰淇淋蛋糕，可好吃了，昨晚你去哪了？我来叫你去我家吃饭...”丁凡捧着一小块蛋糕站在门外。

“关你屁事！”钟夜转身回屋。

“哇！变形金刚！”丁凡把蛋糕放桌子上，拿起手表好一顿瞅“这可是限量版，太酷了！”

“你懂什么是限量版么？张口就来。”钟夜心说一个破儿童手表哪来的限量版？

“就是卖得很少的意思，我在我那个兄弟家见过这表的照片，和这个一模一样，师父，我戴上肯定好看。”

钟夜摆摆手“你喜欢就拿去玩。”

“真的？谢谢师父送我的生日礼物。”丁凡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小心翼翼地把表戴在手腕上。

“嗯...不客气。”钟夜心里一阵尴尬，原来昨天是小话痨的生日。

从银行里取出来这破玩意儿后，老乞丐交代的事能做的差不多全做了，就等石利集团下一轮的面试通知。

这段时间，钟夜早上带着丁凡练体能，星期一带吴莹去医院做治疗，周末带两人出去玩玩，比在境外谨小慎微的日子轻松多了。

与钟夜熟了之后，丁凡发现他这师父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就是那种嘴上让你滚，你胡搅蛮缠地赖一阵子，就不用滚了的人。

以至于后来丁凡各种鸡毛蒜皮的事都来烦钟夜。

比如，丁凡无意中发现他的这个宝贝手表每天晚上十点多就会发出滴滴滴的轻响，声音很小。

可丁凡忍不了，像这样的宝贝怎么能有瑕疵？于是他自己研究了几天，怎么设置都没用，该响还是响。

没办法，只能请钟夜帮忙修理，钟夜鼓捣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

最后钟夜只好忽悠说这就是这款手表的特色，才将丁凡打发了。

钟夜觉得他这便宜徒弟不仅有多动症还有强迫症，响就响呗，这么小的声音，普通人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