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半分钟,白衣男子便解决了包括为首的黑衣人在内的其他八个同伙,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街头,身体扭曲变形,惨不忍睹。
有的颅骨严重错位,脑浆迸裂,红白相间的液体流淌在地上;有的胸骨破碎,肋骨刺穿了皮肉,露出尖锐的断骨;还有的四肢扭曲成怪异的角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拧断。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火药味,地上满是弹孔和血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破碎的衣物和枪械零件散落一地,与那些扭曲的尸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真没想到啊,你居然也是那群异类中的一员,哈哈……哈哈哈哈哈!”
奄奄一息的为首黑衣男躺在那里,显得无比狼狈。
颇为滑稽可笑的是,这位最初的肇事者,尽管受的伤是最轻的,但他的情况依然糟糕透顶。
他的右腿骨断裂,只能靠着扶住墙壁来支撑住自己早已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样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仿佛陷入了癫狂一般,放肆地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就说这事发生的时候,绮文为什么会和总部闹矛盾,搞得政府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原来在瘟疫爆发之前,他的部下里,就早就已经存在着你这样的异类啊!”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绝望,声音也因为伤势而变得断断续续,听起来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黑衣男子接着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大校先生。”
随后,黑衣男子慢慢地将外套的兜帽摘下。
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这是一位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的头发如霜雪般花白,杂乱无章地披散在肩头。
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自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划过一般,看上去极为狰狞。
在那道疤痕的周围,还存在一些小面积的烧伤痕迹,皮肤呈现出焦黑的颜色,好似被烈火狠狠地炙烤过一般。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疯狂与绝望相互交织的复杂情感,让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你,应该曾经在军部工作过吧?”白衣男子问道。
黑衣男子微微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
“是的,半年前,我从军部的第六军区隐退,原本打算就此过上平静的日子,回来悉心照料我的妻子和女儿。然而,不幸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将这一切都化为泡影,我的家彻底毁了。
“政府告知我的消息,是一群患有亚人病的极端恐怖分子进行了无差别轰炸,残忍地夺走了我家人的性命。”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愤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从那以后,我便立下誓言,一定要让亚人种为他们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丝丝血迹缓缓渗出。
“就像现在这样!”
在这个寂静的雪夜,一声枪响突然响起,划破了夜空的静谧。
仿佛一只夜莺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鸣叫,惊醒了沉睡的大地。
那位白衣男子,相信读者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我们就称他为缪斯吧。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缪斯先生意识到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时,已经为时过晚。
然而,幸运的是,枪口并没有瞄准他,子弹径直地射向了他身后的女孩。
他迅速转身,将手尽力伸向女孩所在的方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发动了一直以来所被自己所厌恶的那种能力
——这仿佛是一种与这个社会断绝联系的诅咒,一旦使用这种非人的异能,就会万劫不复般成为被社会排斥的异类。
而这种能力,便是在如今患有亚人病的群体中一种与常人区别开来的特质。
这种能力与唯物主义背道而驰,单凭意识便能干涉世间万物,堪称神迹。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子弹不知为何似乎偏离了原来的弹道,顺着一种不规则的曲线轨迹螺旋性上升。
最终以毫厘之差落在了女孩脸颊的旁侧。
但与此同时,也就是趁着缪斯分神的这一瞬间。
黑衣男子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扑倒在地,在他那厚大的衣袖中一道锐利的寒光猛然刺向缪斯的心脏。
那是一柄钢制匕首,在那种极度虚弱的濒死状态下,黑衣男子的动作却变得迅猛而精准。
仿佛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如回光返照般爆发出一种惊人的潜在力量。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就像电影里的升格镜头,亚人病患者们即使拥有强大的能力,但他们仍是人类的躯壳。
头脑、心脏、动脉以及身体的一切要害,人体的脆弱导致这些致命伤能轻易夺走他们的生命。
目前的情况正是如此,从缪斯发动能力使其子弹偏离弹道,到被黑衣男子扑倒突袭,这一切只过去了短短数秒的时间。
然而,当他的身体真正感受到危险的那一刻,身体的体感时间仿佛被无限延长。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慢动作的世界里,眼看着黑衣男子的匕首刺向自己。
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尽管他的大脑在不断地发出指令,但他的身体却像被凝固在了时间的夹缝中,无法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猝不及防地如闪电般从缪斯的身前一闪而过。
黑衣男子那近在咫尺的躯体就像一个被吹破的气球般瞬间爆散开来。
血肉化为了碎末,骨骼化为了齑粉,只留下一滩还冒着热气的血浆。
鲜血将缪斯那一身素雅的西服内饰染成了红色,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男子。
尽管黑色的风衣上沾满了鲜血,但在这片黑夜的衬映下并不显眼。
青年缓缓转过身来,他那如墨染般的黑色短发微微卷曲着,杂乱无章地披散着,仿佛是许久未曾梳理一般。
他的双眸深邃如幽潭,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阴郁的神情,宛如浓云密布的天空,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心事和沧桑。
他的嘴唇轻含着一根烟,烟雾袅袅升腾,如轻纱般缭绕在他周围。
他的鼻子挺直如峰,勾勒出刚毅的线条;他的眉毛浓密如墨,像是两柄利剑横卧在眼眸之上,为他的面容增添了一抹英气;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线条硬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只不过那右脸处赫然盘踞着一条显眼的长条伤疤,这伤疤就像是一块突兀的瑕疵,打破了原本完美的面容。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蜿蜒曲折地盘踞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