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腾挪都恰到好处,每一次的变向都精准无误。
就这样顺利地在不断掉落的石块与断裂的平台间穿梭着。
而这样的动作,绝不可能单单从一位普通的联邦警察身上看到。
我们需要了解的是,这种看似特殊的非人类特质,在这个时代是极为常见的。
因此,我们所讲述的故事,不妨从这个名叫“南浩”的普通联邦警察身上身上展开。
这样的恐怖袭击并不只是第一次发生,在这短短几个月以来,类似的事件就在联邦各地接连涌至。
社会陷入了一片恐慌和混乱之中,人们的生活被彻底打乱。
政府迅速采取行动,加强了安全措施,增加了警力部署。
然而,这虚有其表的举动却并非称得上是一种权宜之计,因为,以他们微薄的力量便不能阻止这一切。
民众们的恐惧和愤怒情绪不断升级。
他们渴望得到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希望知道这些恐怖袭击背后的真正原因。
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各种猜测和分析充斥着各大报刊的头条。但是,真相却如同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南浩,便是这无数次恐怖袭击中众多悲惨牺牲品中的一员。
他原本诞生于克林顿区一个殷实的中产家庭。
六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事故,残忍地夺去了除他之外所有家人的鲜活生命。
那一刻,世界于他而言,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此后,孤苦伶仃、形单影只的他被送进了所在区域的一所教会孤儿院。
在那充满着孤独与无助的岁月里,仇恨的种子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生根发芽。
他对那帮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深恶痛绝,那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未曾有一刻熄灭。
时光匆匆,高中毕业后,他并未如那个时代里的大多数学生一般选择报考大学。
而是毅然投身于联邦军部发布的《菁英士兵培训计划》。
用我们这个时代通俗的话语来讲,这便是参军。
在成为了第三军部海军部门的一名士兵后。
南浩便以顽强如钢铁般的意志,以及令人赞叹不已的出色表现,多次投身于对恐怖分子的激烈抵抗行动之中。
在那次战况空前激烈的战斗中,他先前所遭受的悲惨命运竟如荒诞的玩笑般再度重映在他的身上。
这本应是一场大捷在望的战斗。
然而,敌人突如其来的支援,令他所在的队伍猝不及防,再度陷入了危险之中。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整个战场仿佛化作了人间炼狱。
敌人的强大攻势如汹涌的洪流,无情地冲击着他们的防线。
他所在的队伍遭受了重创,伤亡惨重,生者十不存一。
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也无非是在部队医院的床上以残疾的状态度过余生。
而南浩又一次成为了队伍中唯一的幸运儿。
在那场战争中,他的身体多处被弹片划伤,右腿骨错位加上左手的粉碎性骨折。
但对于其他遇难者而言,这便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但这所谓的“幸运”,却未曾给他带来半分喜悦。
他深深地明白,那所谓的敌军支援压根算不得什么浩大场面。
那既非空袭的轰鸣,也并非军队的压境,既不是坦克的横冲直撞,也并非战略级航母的威严登场。
来者,仅仅是一个身着一袭黑色风衣的男子。
就在那一刻,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整个战场便已然天翻地覆。
本激烈但尚算平衡的战局瞬间被打破,在那个转瞬即逝的瞬间,他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轰然倒在了地上。
视野之中,只能望见那一股犹如来自地狱的黑色风暴,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着那原本就已暗淡无光的天穹。
旋风在苍穹肆意狂舞,以那黑发男子为风眼,风暴向周围凶猛扩散。
只见重型装甲坦克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托起,在空中翻滚,厚重的装甲板脱落,零件四散纷飞。巨大的航母也被狂风卷入。
舰体倾斜,断裂,炮台和雷达设备纷纷坠落。
镭射炮的炮管扭曲着,和各种枪械一起,如同失去控制的风筝,在狂风中胡乱碰撞、交织。
这场景,犹如一场势不可挡的风暴呼啸席卷而过。
所过之处,只残留下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以及无数支离破碎的希望。
而南浩那所谓的幸运,绝非是天父的慷慨施舍,亦非是天意的有意使然。
而是,在那个罪魁祸首施行了这一切惨绝人寰的暴行之后,他漫不经心地踱步来到掩埋着南浩的那仿若山岳般的建筑废墟之前。
南浩彼时被沉重如铅的石板、断裂且狰狞的钢梁以及支离破碎的混凝土块牢牢压覆着。
周身犹如被紧紧钳制一般,几乎难以动弹分毫。
仅仅能够从那窄如发丝的缝隙中艰难地呼吸着那稀薄的空气。
那罪魁祸首以一种冰冷至极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双唇紧闭,未发一言,便仓促地转身离开了。
就在那一刻,南浩深深地记住了他的脸庞,但令他印象至为深刻的,并非那张罪魁祸首的具体面容。
而是,他的眼神——一种带来了无尽灾殃却又似乎隐隐心怀怜悯的复杂眼神。
在历经漫长且充满苦痛折磨的康复进程之后。
由于军队内部出于战略层面的调整考量,加之他个人身体状况所存在的种种繁杂缘由,他最终被调入了警察部门。
而关于这其中种种错综复杂的原因,我们不妨暂且按下不表,留待稍后再作详述。
我们只需明晰,令南浩如此执着,甚至不惜违抗组长命令也要奔赴这处大厦的缘由仅有一个。
那便是在三年之前酿成这一切灾殃的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在此处赫然现身。
然而此刻,这个罪魁祸首却正悠然自得地站立在这片建筑残骸的至高,凝视着自己亲手制造出的这一宏大“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