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都抬到空地上!隔离起来!”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我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法。
部落成员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在我的指挥下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病人抬到空地上,用兽皮和树枝搭建起简易的隔离棚。
“马驰,我们该怎么办?这种病……”郭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别怕,我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可是,我的内心却一片茫然。我从未见过这种怪病,更不知道该如何治疗。那些古老的草药,那些祖辈流传下来的治疗方法,在面对这种未知的疾病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部落被笼罩在一片不安的阴影之中。隔离棚里不断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我的心脏。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画面,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水……水……”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猛然回头,看到郭瑶无力地靠在一棵树干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气息微弱。“郭瑶!你怎么了?”我冲到她身边,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我……我好像也……”她艰难地张开嘴,却无力再说下去。我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心惊胆战。
不……不会的……郭瑶不能有事,部落不能没有她,我更不能没有她……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将我吞噬。这种无力感,就像当初面对野兽的獠牙时一样,让我感到窒息。
这时,莉娜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她怀中抱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孩子的脸烧得通红,痛苦地挣扎着,却无力发出任何声音。莉娜看到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冲到我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道:“马驰,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发烧了,和其他人一样……”
我看着莉娜绝望的眼神,看着她怀中奄奄一息的孩子,心中悲痛万分,却无能为力。我只能紧紧地握住莉娜颤抖的肩膀,用尽全力给她一丝安慰:“别担心,我会尽力的,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是,我的话语是那么无力,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恐惧像瘟疫一样在部落里蔓延,我感觉到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我猛然想起艾达,那个对草药了如指掌的部落女草药师,也许她知道些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莉娜说:“你在这里照顾好孩子,我去去就来。”
说完,我转身朝艾达的住所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艾达,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穿过惊慌的人群,心中焦急万分。艾达的住所位于部落边缘,那里草木繁盛,是她采集和研究草药的地方。我冲进她的院子,看到她正在灯下翻阅着一本古老的兽皮卷轴,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艾达!”我顾不上喘匀气,急切地问道,“你见过这种病吗?知道怎么治疗吗?”
艾达抬起头,看到我焦急的样子,放下手中的卷轴,叹了口气:“马驰,我从未见过这种病,它来得太突然,太凶猛。我翻遍了所有的医书,也找不到任何记载。”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部落的人们被病魔吞噬吗?
“不过……”艾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一些治疗发热和咳嗽的草药,或许能稍微缓解一下病情,但效果有限,你拿去试试吧。”
我接过艾达递来的草药,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哪怕只有一丝,我也要紧紧抓住。我道谢后,立刻带着草药赶回隔离区。
隔离区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病人痛苦的呻吟声、家属压抑的哭泣声,交织成一片悲鸣。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开始按照艾达的指示,用草药熬制汤药,喂给病人喝下。
然而,草药的效果微乎其微。病人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高烧不退,咳嗽不止,甚至开始出现呼吸困难、意识模糊的症状。看着他们痛苦挣扎的样子,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苦不堪。
我意识到,仅仅依靠草药是不够的。必须尽快找到疫病的源头,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是,疫病究竟是如何传播的呢?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开始在隔离区里四处观察,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这时,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所有病人的居住地都靠近部落东边的水源。难道,疫病的源头是水源?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让我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立刻决定,明天一早就去东边的水源地查看情况。
夜幕降临,部落被笼罩在一片恐慌和绝望之中。我疲惫地坐在隔离棚外,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