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仙师啊!”甘长卿连忙点头应道。
面对这位突如其来的国师,夏竹顿感一阵棘手。她紧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未知的强敌。
“快跟我讲讲他的来历!”夏竹急切地问道。
一旁的甘长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显然,他没有想到夏竹竟然对国师的情况一无所知。
然而,就在他与夏竹对视的瞬间,感受到对方眼中那凌厉而坚定的光芒时,他不由得心生怯意,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其实……关于国师的名字和具体来历,我们都不清楚。只知道大约在十年前,此人突然出现在我国境内。当时皇帝身患重病,生命垂危,正是这位国师出手相助,施展神奇法术为皇帝续了命。自那以后,皇帝便将其封为了国师。”甘长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竹的反应。
夏竹听闻此言,脸色愈发凝重起来:“那么,这次索要祭品又是为何呢?”
甘长卿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听说是……用来炼制丹药的。”
“什么?用婴孩来炼药?”夏竹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与愤怒。
她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会有如此残忍、毫无人性之人。
这种行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以人入药,此等做法不仅违背伦理道德,更是天理难容啊!
由此可见,这位所谓的国师绝非是什么正道修士,定是个心术不正之徒。
“国师究竟有多少弟子啊?”
“国师有两位童子呢,刚才去送信的那位便是其中之一。”
“那么那些婴孩你们打算送到何处?”
然而听到这个问题后,甘长卿却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这可万万说不得呀!要是我说出来,那可是必死无疑啊,还请仙子饶命呐!”
夏竹显然没料到自己竟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秀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不善地紧盯着甘长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和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夏竹终于确定甘长卿并没有撒谎,这才缓缓收起施加在他身上的灵力。
失去了灵力的托举,甘长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从空中坠落,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只见夏竹微微垂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甘长卿,冷冷地威胁道:“记住,今日之事你就当作从未发生过,若敢泄露半句,哼……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接收到了那充满警告意味的凌厉眼神后,甘长卿心中一颤,瞬间便屈服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道:“没……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此刻的他满脸惊恐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
看到甘长卿如此诚惶诚恐、老老实实的模样,夏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应该不会将自己的行踪和计划泄露出去。
毕竟,她可是准备要深入虎穴,去好好探究一番那位神秘国师的底细呢。
正当夏竹转身准备离去之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急切地问道:“国师在哪里?告诉我。”
听到这个问题,甘长卿先是脸色一白,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国……国师,国师在……噗——”话还未说完,只见他突然张开嘴巴,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那殷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后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与此同时,夏竹敏锐地感觉到从甘长卿的身体里骤然涌现出一股强大而诡异的灵力波动。
她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提高警觉,紧紧地盯着甘长卿,生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仅仅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好好的甘长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眨眼间就活生生地化成了一摊浓稠刺鼻的血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竹惊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恐怖的场景。
就在这时,她发现那摊血水中居然还有一只仅有拇指般大小的蛊虫正在贪婪地吸食着血水,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邪修手段吗?夏竹心中暗自思忖着。
虽然她之前从未真正接触过邪修,但对于他们那些残忍邪恶的手段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亲眼目睹这样可怕的情景,不禁让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夏竹心中毫无对甘长卿的怜悯之意,因为她深知此人绝非善类。
只见那蛊虫身躯鼓胀得犹如吃饱喝足一般,开始疯狂地蠕动起来。
紧接着,蛊虫的背部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一只色彩斑斓的飞蛾从里面破茧而出!
这只飞蛾刚刚钻出,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双翅,奋力拍打了几下,仿佛是在熟悉和适应自己全新的身体。
稍作停顿后,它似乎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具躯体,竟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飞去。
“夜华,快跟上!”夏竹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娇躯一闪,立刻追了上去。临走之时,她还不忘呼唤一声自己那条略显呆萌的蛇。
那只飞蛾体型虽小,但飞行速度着实不慢。
在这静谧的夜晚,形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一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飞蛾在前头轻盈地飞翔着,其后紧跟着一位身姿绰约、风华绝代的女子。而那位女子身后,则紧紧尾随着一条蜿蜒游动的大蛇。
“夜华,要不要钻进灵兽袋里来呀?这样能节省些体力呢。”夏竹一边疾驰,一边回头关切地询问自己的爱宠。
“主人,不必担心,我能跟得上您的步伐!”夜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瞬间将速度提升了几分,紧紧跟随在夏竹身后,丝毫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