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苏兄，这《金刀斩马传》一般般而已，他们家的茶汤也很一般，服务更是差劲儿，干嘛非要到这里来吃茶？”

“钱兄所有不知，这碧波茶楼是雍凉官府经营的，这掌柜更是姓秦。你我作为行走雍凉境内的外商，若是能通过这碧波茶楼结交到雍凉的高层，岂不是省了许多事儿？”

“原来如此......”

砰！

说书先生这时候砸响惊堂木，“今天我们不讲《金刀斩马传》，讲一篇新的话本故事——《乾宫秘史》。”

“这乾宫秘史是啥话本？没听说过啊。”

“我也没听过，听听看吧。”

两个行商被勾起了好奇心，当然，他们心里其实也没抱有太大的期待，碧波茶楼是什么尿性，他们比凉州城当地人还清楚，这种混吃等死的地方，就不可能花大价钱去买好故事。

“却说那婉蓉眉如远黛，唇似点绛，年方二八便艳名远扬，常有十里八乡的混混爬墙企图偷窥，就连她亲生父亲，也在一晚行房时无意间喊出了她的名字，惊得婉蓉的母亲春意全无，愤然呵斥......”

说书先生的声音缓缓响起。

两个行商一开始还不以为然，但听着听着，都是有些入迷了。

而当他们发现这话本的女主角居然是乾国皇后屈婉容的时候，他们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这真的假的？乾皇居然是这么一个龟男？居然有淫妻癖？”

“我看是真的。钱兄你不知道了吧，据说屈婉容最早只是一个舞女，嫁给乾皇之前，她就已经不是处子了，甚至还怀了孕的，乾国暗中有流言称，乾皇的长子，乾国如今的太子，其实不是乾皇的儿子......”

两个行商八卦心大起，兴奋的聊了起来。

听着说书人的娓娓道来，再想想屈婉容的美貌，他们只觉得小腹已经逐渐生出了一团邪火，真的要顶不住了。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客人走进了茶楼。

跟以往不一样，这些客人进来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了，都被说书先生说的话本故事给吸引住了。

说是话本故事，其实大家更多的是被乾宫秘史这个八卦给吸引住了。当然，这个话本故事本身也极为出彩，大家都没见过这种香艳的文字。

所以，一时间，碧波楼里面的客人也是越来越多，沸反盈天。

“掌柜的，掌柜的！天啊，天啊！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后堂，小二慌里慌张的找到秦掌柜，秦掌柜还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突然被吵醒，很是不满。

“什么狗屁事情都得等老子睡醒再说，老子要睡觉，滚蛋。”

小二狂咽唾沫：“掌柜的，您快到前堂去看看吧，我们开业以来，生意就没这样过啊！”

秦掌柜闻言有些慌了，不会真把仅有的那点客人也折腾跑了吧？

他连忙起身往外走去。

随后他惊呆了。

——碧波楼一共一百多个座位，全部坐满，甚至还有密密麻麻的客人没有座位，干脆就站着，甚至，碧波楼的大门外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了，街上的行人都没办法通行了。

整个碧波楼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开业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多的客人，就没有过这么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