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礼肯定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主张医仁天下的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杀人呢?
走出热闹的集市,苏礼进入了一个巷口,想着在小巷子里找个能坐着的东西歇一歇脚,但不料刚拐进去,一把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等苏礼反抗就被那暗处的人拽了进去摁到了墙上。
苏礼举起双手僵硬地冲那人笑了笑,看服饰,应该是这水令县的捕快。
“敢问大人,这样对待我这一介小民是为何啊?”苏礼看着他问道。
捕快的斗笠面纱蒙住了他的半张脸,虽不能看清相貌,但单听声音浑厚有力,大概也只刚三十岁。
“小民?你也算是谦卑,这样评价自己一点儿不觉得掉价吗”,捕快挟持着苏礼,语气很是威严。
“小民实在不明白大人说得是什么,想来应该是抓错人了,望大人明察”
苏礼依旧笑着,那捕快闻言抬起头仔细地看了看苏礼的脸,发现确实是认错了,于是急忙松开他尴尬地说:“实在抱歉,让你受惊了,我是这水令县的捕头夜骁,以后有急事记得找我”
说着,夜骁“嗖”地从巷子里消失了,速度太快,连残影都只停留了一瞬,只有一个声音能够听到“我还要抓捕朝廷重犯,不能细细于你道歉了,就当我夜骁欠了你一个人情。”
苏礼深呼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虚惊一场似地笑道:“哎呀,还好还好,幸亏他没从上面走”
说罢他抬头向无上看去,只见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针器悬在空中,苏礼挥了挥手,针阵顿时消散无余。
苏礼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看着夜骁远去的方向不禁赞叹道:“夜捕头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呐”
调世未济两三情,金针度人三万声。
过平辽远,巷内空无一人,寂寥无声,苏礼自觉无趣,于是便径直走了出去,在街上闲逛起来。
走在路上左看右看,苏礼活像一个刚刚入世俗的孩子,很快,他被一个街边儿摆摊儿算命的老道吸引了过去。
“老仙人,能否给我算上一卦?”苏礼弯下腰,摸着下巴端详起了他。
那老道戴着一顶高帽,双目微闭,正襟危坐在一张平铺在地面的八卦图上,见苏礼来到,他也不急着把眼睛睁开,只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问:“小友想算些什么?命途,财运还是姻缘?”
“命途和姻缘听上去不错,就算这两样吧”苏礼颇感兴趣地说道。
闻言,那老通猛地睁开双眼,起身从一边拿出了一个匣子和一盒命签,示意苏礼先交钱再算命,并信誓旦旦地说:“老夫的命签一向精准,若小友日后发现有误,可来索取十倍赔偿!”
苏礼没有多说什么,笑着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那老道斜眼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但因为要保持形象,不由得轻咳了两声,没然道:“小交可真是出手阔绰,也难怪不要求算财运”说罢就要伸手去拿那诱人的一锭银子,刚探过手,不料却被苏礼打断止住了,
老道一惊,怔怔地向苏礼看去,只见苏礼笑着说:“老先生别急嘛,你先算,我怕你拿钱之后不算命就溜走,所以,等算完了,这些都是你的,怎么样?”
老道听了这质疑他人品的话,不由得气愤地将衣袖一甩,怒斥道:“哼!小友若质疑老夫,拿钱离开便是,老夫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