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光看完还不够,你要完完全全的记住才行。
你想啊,万一你给人开方下药,一不小心记错了药材的性状,这可如何是好?”
“二师兄说的是,不过……我都记住了。”
“都记住也了不行,等等……”
施于东微微一愣,“这么厚的书,你……都记住了?”
“是啊。”
周恒微笑道:“不信你可以考考我。”
“好,那我就考考你。”
施于东根本不信,随意出了几道题。
可没想到,周恒对答如流,连半点迟疑都没有。
他还是不信邪,又在《药典》中间选了几个比较生僻的,结果周恒还是答对了。
“这——”
施于东瞪圆了眼睛,“师弟,你还真是……”
周恒问道:“二师兄,接下来我们要学什么?”
“呃,你还是去找师父吧,问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好。”
施于东看着周恒的背影,不由叹道:“师父这是从哪里拐来的妖孽?”
他再也无心吟诗作对,将心爱的《诗经》放下,拿起那本《药典》研读起来。
“不能被师弟比下去,否则我这二师兄的尊严往哪放?!”
就在施于东准备奋发图强的时候,周恒再次来到了陆延春的居所。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轰的一声,后院竟然冒出一股黑烟。
周恒施展轻功来到后院,就看到陆延春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
“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
“不是让你跟老二学习辨认药材吗?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已经学完了。”
“咳咳……”
陆延春轻咳两声,“那个……去你大师兄那,把《医典》也拿去看看吧。”
“好的,师父。”
周恒扭头便走了,丝毫没注意到,背后的师父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
没过几天,医脉的几个亲传弟子就认清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小师弟是妖孽。
两天之内,背完整本《药典》,还可以说是记忆力惊人。
但是,半个月内熟读《医典》,一个月后便可以根据《医典》对症下药,这就有点恐怖了。
只能用妖孽来形容!
医脉三大宝典:《药典》《医典》《丹经》。
周恒已学其二。
陆延春欣喜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无奈,因为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
要不是《丹经》不能轻传,他恨不得把《丹经》都传下去。
与《药典》《医典》不同的是,《丹经》更为复杂,光知悉药理药性还不行,还要在实践中,了解人体五行。
于是,周恒入门不到两个月,就开始随着几位师兄师姐,下山为百姓看病,积累行医经验。
并创造了医脉有史以来,弟子下山行医的最早记录。
渐渐的,周恒的名声越发响亮,而关于他的来历也越传越离奇。
有的说他是记名弟子之一,只是为人低调,蛰伏十几年,终于被陆延春看重,从而拜入内门。
否则,无法解释他如此快的学习进度。
更离谱的是,居然有人说他是陆延春的私生子,从小就被其寄养在山外,直到成年后才带会山里。
还有人说他是带艺投师,只不过这个‘艺’是医术,而非早前所传的医术。
否则,他为什么不入风雷两脉,反而入了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