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觉得林倾摇摇欲坠呢。
沈浮浮不放心的像小尾巴跟在林倾后边。
踏出林侯府的那一刻,林倾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
林倾身上有着不踏实的感觉。
到了此处,林倾还是没异样。他回过头,望着在他们一行人出来后就关上的大门,他面上突然一片迷茫。
就这样?
他和林府没关系了?
他没有家了。
南昌侯也认为他是杂种,他娘宁愿他从未出生,而且还想下毒害他。
林倾从未做过坏事,可他总觉得有报应在自己身上。
他觉得他生来就是赎罪的。
林府外的天慢慢的黑了,空中渐渐的下起了小雨,小雨洒在了林倾的脸上,他的脸上满是水珠,沈浮浮她已经分不清林倾脸上的是泪还是天上下的雨。
沈浮浮咬着牙,“……”
沈长岁从摊贩那里买了一把伞,递了给沈浮浮,而他独自地扶着林倾慢慢的走在雨中。
不是伞贵。
而是沈长岁觉得林倾现在应该更想淋下雨。
沈长岁搀扶着林倾在淅淅沥沥的小道上走了许久,林倾望着灰蒙蒙的前路突然张口:“……长岁,我没有家了。”
沈长岁顿了下,“……嗯。”
沈长岁淋着雨,浑身湿透了,但是他没有跑去撑伞,沈浮浮带着伞站在沈长岁和林倾旁边帮他挡住了一边的雨,但是沈长岁把沈浮浮推开了。
沈长岁:“没事,你还有我娘。……我娘也是你娘。”
“我娘早就嫌弃我念书不好了,刚好你读书好,我娘一定喜欢。”
“我娘也对着我念叨了好几次,说想要你做儿子。”
不知道林倾是不是被沈长岁安慰住了,他不说话了。
拎着伞撑在后面的沈浮浮听着这话感觉到分外的不对劲。
就这猫腻。
他哥真的不是断袖吗?
哄着林倾哄得这么细致。
沈浮浮眉头紧锁,她愁啊愁。
他们把林倾带回去,真的不是引狼入室吗?
她的兄长啊……
……
一行人到了朝阳郡主府,而朝阳郡主早就听到了消息,在门外等着了。
夏朝阳一看到浑身湿透的沈长岁,眼中露出了愁恼:“长岁你怎么淋湿了呀?快快快,赶紧去备热水洗一下,我让厨房准备一下姜汤。”
沈长岁在点头应和后往自己的房间里面走。
林倾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他一脸茫然,然后左右看了看,他看到了沈长岁勾勾手,紧接着他就跟在沈长岁的身后,跟着沈长岁回到了房间。
沈浮浮:“……”
昭阳郡主在后面看着顿时茫然。
不是,林倾这孩子怎么跟长岁进了同一间房呀?
她还让人给林倾烧了水,她让人烧的热水在另外一边的呀。
林倾和长岁两个人是要挤在一起洗吗?
夏朝阳也感到不对劲了。
夏朝阳的手不自觉的抓住沈浮浮的手腕,她把沈浮浮的手抓起来搭到自己的手心里面。
“浮浮。”
沈浮浮她回过头,“嗯。”
夏朝阳的心中有一些不安定,夏朝阳紧紧的拽住沈浮浮的手,嘴里不自觉的问,像是在寻求她的附和,“浮浮啊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啊?”
“…长岁长岁,他应该不是断袖吧。”
“浮浮你有没有觉得长岁和林倾那孩子走得太近了?”
沈浮浮不敢下定论,因为合集上面已经没有沈长岁和林倾的故事了。
沈长岁和林倾他们的故事暂时终止在了他们命运改变的那一刻。
但——
沈浮浮回想着沈长岁今日和自己说的话,林倾是他很好的朋友,重要的人。
嗯——
关系的确有点走得近了。
沈浮浮保持着沉默,只是手不停的安抚着夏朝阳。
不过没过多久,夏朝阳就自己开导好了自己:“没事儿,没事儿,长岁活着就好,长岁活着就好,不奢求他娶妻生子了,只要活着就好,快乐平安就好。”
夏朝阳嘴里念念有词,眼睛直直的盯着沈长岁的房间,夏朝阳望着那堵门想要望眼欲穿。
沈浮浮也不知道她嘴里的话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开解自己。
她沉默了。
夏朝阳还在说着:“林倾啊,林倾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林倾也行,也行。”
“如果非得有个人陪着,我也想不到更好的了,看着林倾就挺不错的。”
沈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