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找茬是不是?!”。
闲聊那人正是说书人,擅长编故事,见一人拆台,气呼呼的捋起袖子。
“嗯?!”。
可玉面公子那一桌,坐着数个膀大腰圆,身穿劲衣的男子,其中一人仅是蹬了一眼,便吓得说书人缩了缩脑袋。
“张观山,你在金陵县可是混出了好大的名声!”。
玉面男子冷哼一声,眼里透露出些许寒意。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不,今年刚好是第十年!
……
金陵县,长乐坊。
有一家没有门头的铁匠铺,这铁匠铺里除了一个胡子拉碴,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便无第二人。
在这里仅是打一把锄头,便要一两银子,这价格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一个字,贵!可是却也值。
能真正意义上做到,一把锄头传三代,人走锄头还在!
“林兄,某家来看你了!”。
张观山推开铁匠铺大门,看着正在打铁的中年男子,咧开嘴角笑了笑,来的时候,他还顺手从张家的猪肉铺上,提溜过来了一只猪腿。
“叮当~叮当~!”。林安瞥了眼张观山,左手用铁钳夹着一个锄头,右手拎着锤子打铁,抽空说了句。
“坐”。
张观山应了一声,先去了趟铁匠铺后面的灶房,将猪腿给放下,而后才回铁匠铺,找了个凳子坐下。
这林安可不是寻常人物,金陵县但凡说的上名字的人,兵器都是找齐安打的,包括他之前拿把杀猪刀,用了好几年都利索的很。
哪怕是前身见了林安,那也是一口一个林兄的叫,可林安却没给过好脸色,对谁都是这样,态度不冷不热。
“叮当~叮当~叮当~”。
林安打铁的声音清脆,并且有某种规律,张观山眯起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安打铁的姿势,一锤接一锤,十分顺畅。
待这把锄头打好后,林安便将其浸水冷却。
“林兄,好锤法!”。
适时,张观山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句。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林安打铁,这哪里是什么铁匠,分明是一个高手!一个比前身还厉害的高手!
怪不得衙役都不敢来这里找麻烦,收一些莫须有的费用。
“我一个铁匠,算什么高手?”。
林安摇了摇头,将锄头往墙角一扔,而后看向张观山。
“来锻杀猪刀的?”。
“林兄猜的不错,昨夜点子扎手,刀断了,差点没回来”,张观山点了点头,回想起昨夜,仍有些心有余悸。
好巧不巧来个邪修也就罢了,刀还被虎妖咬断了。
林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张观山杀虎妖的事,他在今天早上也听说了,不过一直是传闻。
张观山说这话,相当于将此事坐实了。
“念在你为民除害的份上,我可用家传陨铁,为你锻一把杀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