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默默地退到一旁,心中却充满了对月娘的愧疚和对自己命运的无奈。
宴席之上,姜云盛身着崭新的官服,意气风发。
他的母亲谢氏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而月娘则坐在角落里,一副平和淡然的模样。
姜云盛端起酒杯,高声说道:“今日这宴席,多亏了皇上的恩典,让我姜家又添光彩。”
谢氏紧接着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儿如今官运亨通,这都是我儿的本事。不像有些人,在边疆拼死拼活,却连官位都没有一个。”
说着,她斜睨了月娘一眼。
月娘攥着手中的帕子,慢悠悠的喝着茶,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姜云盛又说道:“这以后啊,咱们姜家可要靠我儿在朝堂上为家族争光了。”
谢氏娇笑道:“我儿说的是,那大房的人在边疆风吹日晒,又有什么用?没有才华,我儿有才,在京城舒舒坦坦的。”
这里,月娘忍无可忍的说道:“夫君在边疆为国立功,保家卫国,为的是大铖的荣耀,创造的价值不比文官低。”
谢氏冷哼一声:“哟,月娘,你还敢顶嘴?你家姜云潇就算立了功又怎样?还不是便宜了我们二房,如今圣上看重的可是我们家云盛。”
毕竟涉及天家,姜云盛赶紧拉住谢氏,假惺惺地说道:“母亲,莫要这般说,毕竟都是一家人。”
谢氏却不依不饶:“一家人?他们大房能跟咱们比吗?如今我儿升了官,这国公府以后还不得听咱们的。”
月娘眼神戏谑:“是吗?那这爵位怎么还没在你们手上?不会你们的升迁也是靠着我夫君的功劳吧?”
这时,一个大房的丫鬟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谢氏的衣服上。
谢氏顿时大发雷霆:“你这贱婢,没长眼睛吗?”
丫鬟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看谢氏的脸色,当下气得发抖,月娘忙说道:“二婶婶,这贱婢我带回去教导。”
谢氏瞪了月娘一眼:“你倒是心善,可这府里的规矩不能坏,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月娘站起身来:“婶婶,得饶人处且饶人。”
姜云盛说道:“弟妹,这是府里的规矩,你莫要插手。”
月娘看着他们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硬气道:“这是我国公府的丫鬟,你们二房没有资格处置她,玉剑,将人带下去。”
小厮打扮的玉剑将那婢子带了下去。
谢氏还想继续,可是姜云盛拉住了她,低声道:“母亲,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场风波才以谢氏去换衣服而罢休。
宴席继续进行着,谢氏故意对身边的贵妇们炫耀道:“瞧瞧我这新做的首饰,可是宫里的样式。”
贵妇们纷纷附和着夸赞。
谢氏又看向月娘:“月娘啊,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这可不像国公府的少夫人。”
月娘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姜云盛这时说道:“我如今在朝堂上结交了不少权贵,以后咱们姜家的地位可就更高了。”
谢氏得意地说:“那是自然,不像大房,就知道打仗,能有什么出息。”
月娘终于忍不住:“你们不要太过分!夫君在边疆为了国家出生入死,你们却在这里享受着他用生命换来的荣耀,还如此贬低他,你们的良心何在?”
谢氏冷笑道:“良心?在这国公府,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你家姜云潇不在,这府里就是我们二房说了算。”
月娘眼中充满了戏谑和轻蔑,就是没有他们想看的委屈和害怕:“是吗?山不转水转,你们真的是辜负了给你们升迁的一片苦心,待我夫君带着满身的荣耀回来时,你们可别后悔!”
姜云盛皱了皱眉:“付月娘,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月娘挺直了腰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说完,月娘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宴席。
二房这群跳梁小丑是真的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