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道:“去看戏啊,姐姐,我真的好想看,我们不上前去,就远远的看一眼好不好?”
二丫看了看李安,两人还是决定不去,心里膈应也是真的。
月娘也不强求了,自己跟着哄闹的人群前去。
只见今日张兰儿家那几间土墙青瓦房洋溢着喜气。
现在院子中挤满了人,人群围着的空地处,是几大箱嫁妆。
张兰儿的娘此刻正在招呼客人,说迎亲的队伍马上就到了。
张兰儿今日打扮得格外娇俏,她要嫁给丁家家主的事这两天传得沸沸扬扬的,让她有些心虚,都怪她那个嘴大的娘。
她没有什么闺中好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房间中等人来接。
没多时,就听见远处敲锣打鼓的来了,正经的八抬大轿,撒了一路的喜饼喜糖。
可前面的马儿上并无新郎。
院子中张大婶的反应也很快:“如今城里就流行这样的婚礼呢。”
喜婆搀着张兰儿出来,去掀轿帘之后,迟迟没动静。
可院中看着的各人可是傻了眼,那轿辇中端坐着一位年轻贵妇人,也着喜袍。
这时众人懵了,张大婶则去责怪轿夫:“你们怎么回事啊?”
那妇人呵呵两声,张兰儿已经掀开了盖头一角看来人了。
人群后面的月娘更是瞪大了眼睛,来人竟然是玉老板。
月娘打听到了张兰儿频繁进出丁府的消息,自然猜到了是真的嫁到丁府。
这丁家适宜婚配的也只有家主,可家主去娶的是云州知府大人的千金。
于是月娘就给那丁夫人去了一封信。
片刻的惊愕,早知道这玉老板不是普通人了,没想到竟然是丁家夫人。
这丁家的家业其实早够得着云州了,可是家主丁金根不愿舍弃青石镇这几块祖产。
玉髓微微一笑,却是说不出的清冷,伸出食指,轻轻挑开了张兰儿的盖头。
“听闻你要做丁家夫人了,我来瞧瞧是什么货色。”
张兰儿突然浑身战栗,结结巴巴问玉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玉髓看着队伍前面的管家,发号施令:“福寿,你来,告诉她我是谁,关我什么事。”
福寿今日已被敲打过,此时跪倒在地,忠心耿耿:“夫人,此事都是我和这个村妇所为,老爷并不知情啊。”
玉髓依旧带着疏离凉薄的笑:“哦,他不知情啊。”
又转过头问张兰儿:“那你呢?有听清楚我是谁吗?”
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勾起了八卦欲,静静的听后续。
这时僵硬在原地的张兰儿也活过来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也是攀比心满足得最完美的一天。
这下连忙去拉玉髓:“夫人,我们进去再说。”
就在张兰儿的手碰到她时,玉髓触电般的弹开:“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恶心。”
“夫人,我与老爷是真心相爱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玉髓不屑:“真心相爱?我没拦着你们相爱,可是未休就娶,你们拦着我再嫁了。”
不难看得出来愤怒,月娘还发现了这越来越苍白的脸颊和摇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