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介入她的任务之中,在她弄的乌烟瘴气之前,将人送回自己的世界里。
她又开始主动去抓人了。
或许是连她自己都知道这种冒进并不正确,又或者是害怕她又被抓进警察局,那个女人这几天都安分了许多。
有次柳朝阙在图书馆门口见到了拿着书往外走的她,旁边并没有任何男性。
她走了上去,和南楚走了一路,直到快到教室的时候,南楚平静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南楚看向了她,眼底有震惊之色,她有点紧张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本以为你是想要攻略优质男性来达到某种目的,但好像你的系统对于优质男性的定位有点片面啊。”柳朝阙一脸嫌弃:“而且攻略什么的,都攻略到酒店了,难不成走的是先婚后爱?”
“你不懂。”
听到这句柳朝阙就来气。
“我不懂?”柳朝阙激动地道:“女孩子只有先自尊自爱,别人才不会看不清你,你依靠肉体来达成的目的,那别人也会觉得你就是个随便的女人。”
“可是没有人爱,没有人拥抱,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朋友会拥抱你,你的父母会爱你,拥抱和爱并不是男女关系的特权,即使两者都没有,你也可以自己爱自己,你自己丰富着自己,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变得充实又美满。”
柳朝阙叹了口气:“可惜你并不是南楚,不然我会给你满满的友爱。”
她并不吝啬,并不吝啬对于朋友的爱。
“可惜我不是她,我也不可能是她。”
“是啊......你不是她。”
宁楚想:是啊,我不是她。
她想起了大家长的爸爸,封建的妈,从小就要三从四德,像是活在了上个世纪,家大业大,虽衣食无忧,却没体验到一点点亲情,长大后,她第一次反叛就是改了志愿,跑到了遥远的青海,在那里她结识了朝阳般热烈的青年,可惜好景不长,她们的爱情终于抵不过家族压迫,她们被迫分开,最后一面是绿皮火车的车窗前。
后来她嫁于同样财力的大家族,他们的规矩更加严格,她就像是个精美的瓷器,只要摆在那里,算作两方合作的筹码,她每时每刻都感到了窒息,午夜梦回,她都会站在窗前,凝望着这华丽的牢笼。
后来她爱上了佣人的儿子,那个小她五岁,腼腆乖巧的男生,或许是他的职责,又或者是他的特待,她终于体会到了在这冰冷宫殿里的一丝温暖,她不可避免地爱上了他。
可这次,等待她的是血水四溅,是威胁,是爱人死不瞑目的眼。
她被警告不能说出此事,也被警告下次再犯,就是两方的合作终止,父亲严厉地批评了她,并带着她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只三日,她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她回到了冰冷的牢笼,神色恍惚,不再反抗,终于成了花瓶。
两方都很满意。
后来她碰到成熟稳重的管家,他怜悯自己的不自由,偷偷地带着她逃离这个地狱,只是这一次两人都没得善终。
然后她来到了这里,报复性地去找一个又一个男人,如有隐一般,散发着自己的魅力,汲取着他们微不足道的爱,虚伪还是真心,她并不想深究,只是没想到翻了车。
系统给她警告还在最显眼的位置,南楚却闭了闭眼,即使她回不到自己的世界,她也要将她曾经短暂拥有的东西体验个够。
陈青松的公司里,下属汇报他们的计算机部门的一个运行程序有一个bug,新人进入公司修复了这个bug,程序就奔溃了,现在大家都在查找到底是谁干的这事,以及怎么找回那个被修复的bug。
开着手电筒的陈青松,不得不将文件凑在手机边上,趴在门边,听着下属隔着门的汇报。
幸好一片漆黑,不然老板被关在老板办公室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来。
他火冒三丈地训斥着下属,没有工夫去管宁楚的事,好不容易被人从办公室放出来了,整个大楼又被出来的人锁了,几个高管都被关在了办公楼里。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出差的小刘打开了办公楼的大门,然后他就以左脚踏入门而被永久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