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冯智彧说着摇了摇头。

“陛下是什么意思？是让晚辈断了和赵郡李氏的合作吗？”

“这倒是无所谓，因为对我并没有什么损失，这门生意让哲威……呃，令武吧，让令武去做也行。”

“这倒不是。”柴绍担心冯智彧误会，赶忙摇头说道。

“这阵子赵郡李氏比较能跳，年前大灾的时候，赵郡李氏囤货居奇，与五姓七望其他几家联手抬高粮价，给朝廷带来了很多无谓的损失。”

“陛下知道你与赵郡李氏有一门生意，但这么多年来没怎么听说过，所以觉得可能生意不大，就想着从你这边给赵郡李氏一个警告，敲打一下他们。”

“当然了，陛下也不会让你白白蒙受损失，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陛下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冯智彧闻言，笑着解释道。

“这生意没了就没了，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就是收购杜仲树叶罢了，您要是想让令武有点儿事情做，那也可以交给令武。”

“对我来说，我只要杜仲树叶，其他的无所谓，毕竟我们冯家和五姓七望的交集并不多。”

“您应该也知道，当年家父为了给晚辈求一门亲事，连连被清河、博陵崔氏拒绝，最后才找到了赵郡李氏。”

“杜仲树叶？”柴绍没有接冯智彧的话，和五姓七望的事情……说多了就是在让冯家难堪了。

“你要这个做什么？制药吗？”

杜仲是药材，柴绍对杜仲的了解仅限于此，因此并不知道冯智彧想做什么。

“算是吧。”冯智彧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杜仲可以做药，杜仲树叶也可以，只不过效果太低，我也只是做着玩儿罢了。”

“那回头我跟陛下汇报一下。”柴绍点点头，认可了冯智彧的说辞。

“让令武做的话还是算了，那小子野惯了，我怕他给你添麻烦，还是让朝廷去做吧，毕竟只是顺手的事情，而且更加高效。”

“还是算了。”冯智彧摇了摇头。

“杜仲树叶本是无人要的东西，若是让朝廷下场，那就变了味儿了。”

“命令下达到地方，地方官员肯定会让百姓出白工，而且杜仲树叶的价格很低，可能一车都卖不了几个钱，因此地方官员就可能会对百姓施加压力，最终大大挤压了百姓的时间。”

“个人有个人的好处，但也有个人的坏处，朝廷同理。”

“这倒也是……”柴绍闻言，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本来是想着给令武、杜荷以及房遗爱他们的，算是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做，也少搞一些幺蛾子。”

“毕竟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仅不会与民争利，反倒是给予百姓恩惠。”

……

别看冯智彧和柴哲威他们玩儿的很开，但实际上柴哲威他们的年纪比冯智彧小很多，基本都是十五六岁。

杜荷他们就更小了，都是十三四岁，大一点的比如长孙涣和柴令武，一个十四一个十五。

对于冯智彧来说他们还太小，但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他们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了。

“他们跟着你，比他们自己瞎混强。”柴绍点点头，眼中满是对冯智彧的赞许。

“以你的年纪，也算是他们的大哥了，以后多带带他们。”

说着，柴绍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落寞：“这次北征，对于我来说虽然是大仇得报，但那毕竟是颉利，是突厥的可汗。”

“想来，短则两三年，长则三五年，我是不会有什么事情了。”